薛预泽噎了一下,而后决定以退为进,做出一副有点委屈的样子对着宁昭同:“崔先生和你相处那么久,你都多久没见我了,就不能多疼我一点吗?”
宁昭同还没搭话,崔乔用了点力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薛预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薛先生,我跟同同在一起的时候不怎么牵手,就让我牵一会儿吧。”
薛预泽神色一敛,盯着他:“原来崔先生和昭昭的关系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也不是,”崔乔佯作含羞,“薛先生可能不知道,贴得太近手就不好握在一起了。”
“……”
薛预泽好气。
宁昭同瞪着崔乔:“你有完没完?”
崔乔见好就收,虽然手是没有放开:“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薛预泽有点高兴她维护自己,又有点烦这个姓崔的男的有恃无恐的样子,想了想决定忍下来,毕竟算起来今晚她该来自己房间了。
结果当晚,崔乔跟着她进了薛预泽的房间。
宁昭同看着屁股后面的男人,语重心长:“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薛预泽附和:“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崔乔抱住她的手,矫揉造作地挤出一句:“同同,我怕黑。”
“……”
“……”
宁昭同小声劝道:“哥哥,能不能不要在我男朋友面前露出这么智障的样子,我的脸也是脸。”
崔乔没忍住笑出声,却不肯放手:“我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庭的。”
话越说越离谱了,宁昭同懒得理他,抽回手踹了鞋上床。薛预泽连忙抱住她,做出一个平日里很少见的笼罩姿势,但主权宣告还没出口呢,就看崔乔跟着上了床。
“……你父母没教过你,”薛预泽吸了一口气,“不要随便碰别人的床吗?”
“薛总每到一家酒店就要把房间的床买回家?”崔乔惊讶,“有钱人果然不同凡响。”
薛预泽真有点受不了了,他做不出来用钱权压人的姿态,但这男的花着自己的钱还上蹿下跳,实在有点过分了吧?
薛预泽神情稍敛,拿出一点严肃姿态,认真道:“崔乔先生,我以为有些话不需要出口,我们就应该能达成最基本的默契。”
崔乔笑眯眯的,摆明了不怕他:“是的,薛总,我算过了:从威尼斯出来当天开始算,陪同同睡觉的轮换周期刚好完成五次。”
“?”
“?”
这下宁昭同不敢装死了:“你想干啥?”
“同同,独守空房太难熬了,”崔乔眨了两下眼,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后我们叁个一起睡吧?”
“?”
“?”
薛总是个生意人,这意味着他的思路、手段甚至底线,都是很灵活的。
只要有利可图。
白天意大利街头暴走,晚上本来也没有力气宣淫,一周能跟她睡叁到四天和一周能跟她睡七天,哪个方案比较占便宜还用说吗?
至于崔乔,留个狗窝的事儿,只要别一晚上乱吠,待着就待着吧。
“没有力气?”崔乔抬起上身,疑惑,“有吗?我没有哎。”
哎。
尾音扬起,挑衅十足。
薛预泽看着她被压在被子里小脸通红无力反抗的样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选择闭嘴。
能站在风口当然要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是求也求不来的美事,哪儿有什么不肯涉人之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