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杰目光扫过方寸阳和方萍。
他略一思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方氏,今天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一遍。”
“如果是方寸阳诬陷你,本捕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方萍是杨伯云前些日子新娶的妾室。
宋沧杰说话时,声音缓和不少。
“好,”方萍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贱妾谢过宋捕头。”
“今日发生之事,与方寸阳说的根本就不一样。”
方萍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今日,贱妾早上侍奉完老爷和夫人用餐,便回到自已房中。”
“老爷为官清廉,不是铺张浪费之人。”
“贱妾未出阁前,擅长女红,便寻来针线,给老爷缝制鞋子。”
“上午的时候,因为针线不够,所以贱妾曾出去了一趟。”
“刚一踏进房门,老爷便在后面叫住了贱妾。”
“老爷说今天公务不多,他便来寻我。”
“他见到我时,脸色红润,眼睛放光。”
“我知道老爷是来了性致,但当时是白天。”
“贱妾虽然是农家出身,但也知些礼仪廉耻,白日宣淫的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方萍抽泣道:“老爷推我进门,要解我的衣服。”
“贱妾只好推脱,老爷将我推到床上,衣服刚解开一半,方寸阳就从床底爬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将刀刃横在老爷的脖子上,眼中满是怒火和仇恨。”
“贱妾当时又怕又惊。”
“不知道为何表哥会在床下,还要刺杀老爷。”
方萍哭声忽然大了许多,她抽噎道:“老爷来不及说话,方寸阳就一刀捅在老爷的心口。”
“将他刺死了……”
“呜呜呜……”
方萍大哭起来,哭得声泪俱下,闻者动容。
听到这话。
方寸阳顿时睁大眼睛,怒道:“你放屁!”
“你放屁!”
“我踢死你这个贱人!”
说着,方寸阳硬生生站起来,抬腿就要踢方萍。
“大胆!”
宋沧杰怒喝一声。
他身影一晃,一脚踢在方寸阳的肚子上,直接把方寸阳踢了个跟头。
宋沧杰这一脚力气很大,方寸阳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口吐酸水,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听了方萍的证词,公堂内外的人都面露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