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珞挡在了苏瑾瑜身前,千昭的匕首刺入了叶清珞的胸膛。
苏瑾瑜霎时反应过来,出剑之快,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千昭的脖颈处喷发出大量的鲜血,撒在瓦烁和轲伊的脸上,瓦烁愣在当场,看着千昭倒地,呜咽着想要爬过去。
轲伊闭了闭眼,擦去脸上的血迹,叹息道:“失败了啊。”
瓦烁难以置信地回看轲伊,从小到大陪伴他们的千昭死了,轲伊第一反应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可惜,他在可惜什么?可惜千昭没有帮他杀掉苏瑾瑜吗?
轲伊确实惋惜千昭没有发挥最后的价值,在苏瑾瑜的铁骑踏进西曜王宫,直向他们逼近的时候,轲伊就告诉千昭,要用手里的匕首杀掉苏瑾瑜,再不济以命换命也行。
毕竟,苏瑾瑜是大沥将士们的军心,军心若倒,猢狲自散。
可惜啊,千昭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还是没能杀掉苏瑾瑜。
濒死的千昭仿佛听到了轲伊的这句惋惜,身子抽搐了几下,口吐鲜血,望着轲伊,最终没撑住,合上了眼,了无生息。
“来人,把西曜王绑了。”苏瑾瑜扶着受伤的叶清珞,吩咐手下拿下轲伊,又道:“叫个军医来。”
叶清珞嘴唇已经呈现出乌紫,显然是中毒的症状,军医看后如是说,叶清珞确实是中毒了,且是大名鼎鼎的薄日。
又是薄日!
苏瑾瑜定下心来,能解薄日的只有叶暮岁,或许还有一个他。
叶暮岁两次解薄日之毒,他都在场,尤其是第一次,那几种药草,以及制解药的流程曾经在苏瑾瑜面前上演过几遍。
叶清珞是为救他受的伤,当然不能让他枉死。
苏瑾瑜回忆着叶暮岁曾经用的药,顺便给军医画下来,他并不知道药草的名字,只能借助自己的记忆,摹下来叶暮岁向他展示的那些药材模样。
把回忆翻了个遍,确认再无遗漏,苏瑾瑜交代军医无论能不能解,先帮叶清珞稳住,而他则去了关押俘虏的牢笼。
“交出薄日的解药,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轲伊垂着头,对苏瑾瑜的话置若罔闻。
“轲伊,我不怕跟你耗,薄日我们这边或许能解,你想必也知道,曾经派去刺杀的人,不都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大沥皇室。”
轲伊仍然无动于衷。
联想到对这兄弟两很重要的那丫头,苏瑾瑜淡然又残忍道:“但是……你若是不交出来解药,我会将那丫头……是叫千昭吧,我会召集所有的将士,以及你方的俘虏,将她的尸体在众人面前千刀万剐,残躯挂在你西曜王宫的城门处,任凭鸟兽啄食……”
不等轲伊做出决定,旁边笼子里的瓦烁先抓着笼子上的铁网大叫,“苏瑾瑜!苏瑾瑜你敢!”
“我怎么不敢?不过是手下败将一个。对了,到时候我将两位王放到最佳观礼的位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