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早些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连五斤的大米都提不动,更是无法习武,故而无论是力气还是身子骨,连叶暮岁都不如,在几乎要窒息的情况下,她只能偏头求助尔羽,“首领……救我……”
尔羽见差不多了,出言制止道:“十二,可以了。”
叶暮岁这才松开挟住仇夜的手,同尔羽告退,转身警告似的剜了仇夜一眼。
“咳咳咳咳……”仇夜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呛咳着从地上爬起,卑微地恳求尔羽道:“首领,为何不惩罚十二?”
尔羽似笑非笑道:“黄泉里面,从不会因实力出众而受罚。”
说完这句话,尔羽从高位上走下来,无视仇夜离开大殿,直至走到殿门口,才好心提醒仇夜,“继续努力吧,仇夜,下一次,别被别人踩在脚底了。”
仇夜咬牙切齿,不甘道:“我一定会将你们都碾碎,全都杀光!”
翌日,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叶暮岁早早将解药送到羽垚手里,羽垚并未多问,只是拿到药,告诉她,放心。
可是当羽垚将解药送去平西王府时,苏瑾瑜虽感激但却委婉道:“昨日羽公子刚离开,就有一位医师前来府上,给世子解了蛊。”
羽垚意外,“有人提前来了?”
苏瑾瑜点头,“那位神医,本王留了她在府上住下,以防世子再有什么意外。”
“王爷可亲眼看见她取出了蛊虫?”
“自然。”苏瑾瑜肯定道,只是神情并没有那么轻松,眼神示意一旁的一个青花瓷碗,“本王看着她将蛊虫取出来,就在那口碗里。”
羽垚走过去看了看,确实是蛊虫不假,但想到叶暮岁对平西王世子的牵挂,他好心将解药留给了苏瑾瑜,“我自然盼着世子好,但王爷能保证那神医一点问题就没有吗?”
苏瑾瑜眼神微变,羽垚的话正是他如今所考量的,宫中太医、羽垚都没有办法解的毒,那自称仇夜的人,说解就解了,如果她不是医术高超,那就还剩一种可能,蛊毒本就是她下的!
正是基于这一层的疑虑,苏瑾瑜“诚邀”仇夜在府中住下,好将她查个清楚。
“解药给王爷留下。”羽垚将解药放在桌子上,好心道:“王爷仔细想想我说的。”
“多谢羽公子。”
羽垚摆手说不用,毕竟他这只是因为爱屋及乌罢了。
皇宫大殿中,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乐声悠扬;琼浆玉液,阵阵芳香。宫廷乐师、舞女身着华美的衣裳,在舞台上为王公贵族上演曲目。殿中长桌之上,更是美酒佳肴,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和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高高的御座上,沈楚安正襟危坐,黄袍加身,身旁就是容妃;皇帝之下,最尊贵的两个位置分别坐着太子沈礼书和平西王沈楚安,再往后就是各级大臣和朝拜人员。
一曲歌舞毕,叶暮岁带领北宁族人入殿,为沈楚安献上贺礼,她端庄地冲大殿之上的沈楚安行礼,道:“北宁萘砜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次朝拜,北宁为大沥吾皇献上千里马十匹、肥羊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