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正品着宁王妃送给她的圣地毛尖,见沈姮进来了,笑笑说:“你都听见了?”
“嬷嬷怎知道我都听见了?”沈姮一脸好奇,她方才并没有被嬷嬷看到呀。
“你嘴角上扬,眉眼带喜,完全不见这几日的忧心,必然是听见方才我和夏娘子说的话了。”冯嬷嬷起身请沈姮坐下,亲自给她泡上了茶。
“谢谢嬷嬷。嬷嬷真厉害。”沈姮由衷地夸道:“也谢谢嬷嬷对大嫂的劝导,我和阿俭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没事了就好。”
沈姮想了想,道:“待事情结束了后,我定会跟嬷嬷详细说说发生了何事。现在还不能说。”
“好。”冯嬷嬷点点头,她对发生何事并不感兴趣,但很喜欢沈妲能这般的坦言。
这一晚,沈姮觉得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不过受谢俭的影响,她现在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书,吸收点知识。
桌上那些属于谢俭的之乎者也,连翻一点的兴趣都没有。
纠结了一会,沈姮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翻出没收的那几本书,《极欢宝鉴》,《绣床野史》,《游欢窟》。
“先看绣床野史吧,听着应该蛮好看。”沈姮将其余的重新放进床底,看着封面颇有架势但绝不可以用文字写出来的配图,这会使人身心不健康,咳咳:“我一个成年人,看这种也没啥,未成年的肯定看不得。”
轻轻地翻开,先看目录。
第一章目录:鸳鸯戏水,啊啊啊啊啊
第二章目录:如鱼得水,嗯嗯嗯嗯嗯
“目录有点随便啊,不知道内容写得如何。”沈姮正待翻开第一页时,陡听得外面铜锣声响起,吓得她赶紧合上放于床垫下面。
在记忆中,敲铜锣表示出事了,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等沈姮出居室时,见冯嬷嬷和夏氏正开门。
不仅他们,隔壁的几间宅子都开了门,大家探出头张望。
“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啊?”邻居有人问。
“有敌国的细作要逃出皇都,从今日开始宵禁,每天酉时四刻(18:00)关闭城门,若要出行,得需持三衙门令,大家都相互转告。”敲铜锣的人朝着周围喊了一圈,又去另一条街上了。
“敌国的细作?”夏氏还是第一次听到细作这个词:“那咱们这几天晚上早些落门闩。”
冯嬷嬷点点头:“若是要查细作,这一查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头。”她活了五十个年头,遇到过六次宵禁,最长的那一次有一年呐。
细作?沈姮脑海里闪过那日她被打晕带出城门的事,那会那些人喊陆大人为叛贼?应该不会又是同一批人在搞事吧?
不知道陆大人和阿俭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晚,谢俭回来时沈姮已经睡着,桌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大嫂没事了。”
谢俭嘴角微扬,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子,突然间不太想看书了,熄了灯火上床,正当他躺下时,看到阿姮枕头底下放着一本书。
“这么用功?”谢俭抽出来,正要下床放桌上,看到封面时挑了挑眉,被气笑了,想到那时阿姮一脸正气教训他的模样,恨恨地翻开第一页,他偏看:“男子开门进去,在见到床上心心想念了半个时辰的人儿时,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天哪,真是被下了蛊,昨晚,他们才在床上翻滚,怎么办?无时无刻不想着……”ωWW。
谢俭黑了脸,不是说结构严谨完整,文辞浮华艳丽,值得一品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