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俭回来时,已经深夜。
沈姮正睡得迷迷糊糊,围场回来后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哪怕睡着,也感觉没有睡着,像这样迷糊时,脑子一直在东想西想,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有动静就醒了。
“阿俭,你回来了?”沈姮坐起。
谢俭刚洗好脸:“吵醒你了?”
“没有。睡不踏实。”沈姮打了个哈欠,又躺下:“怎么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朝廷上一派主战,一派主和谈,讨论得异常激烈。去了万州的公孙将军还等着朝廷这边的消息,粮草这些每天消耗也极大。”谢俭边洗着脚边说。
阿婵拿过干净的汗巾给大人擦脚,随后拿着汗巾端着面盆退下,顺便关上门。
“那你呢,主战还是主和谈?”
“没想过。我不过是个小官,跟着秦大人便好。”谢俭坐上床,将阿姮鬓间的长发轻撩到耳后,看着她养了数日脸红才稍微红润了些,想到父亲受冤而死,大哥被他们如此愚弄,而夫子的族人当年就是为了这样连个决定也下不了的皇帝争储受冤而死。
呵,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君王,这样的太子。
沈姮有些忧心得道:“不知道皇上在犹豫什么,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万州的百姓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谢俭不想阿姮为这种事忧心,亦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低头锁住了她。
沈姮愣了下,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围场回来半个月了,俩人都是盖棉被纯聊天,蜻蜓点水就足够撩拨年轻的身体了。
就在俩人衣衫尽褪时,沈姮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亲密画面,她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同样做着这样的事,待她看清那人的脸时,竟然是太子刘榑。
这一惊非同小可。
察觉到身下人儿瞬间的紧绷,谢俭疑惑地抬起头,见阿姮脸色方才还有些红润,此刻竟变得异常苍白,忙翻身下来:“头又疼了吗?”
“阿俭。”沈姮被吓得不轻,她方才脑海里为何会有那样的画面?她和刘榑竟然,竟然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呢?
“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谢俭说着就要下床。
胳膊被拉住,谢俭转身时,沈姮另一手勾住了他脖子,主动迎了上去。
难道是克制太久了?竟然乱想。
阿姮还是第一次主动,谢俭虽心中有疑惑,此时此刻,想不了别的。大风小说
动态的马赛克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跳跃。
啊,反反复复的百万字啊,审不了你,也看不了你,但你阻止不了我们的想象。
欧耶!
完事后,沈姮疲惫入睡,其余的事皆交给了谢俭。
沈姮以为那个画面不过是突如其来的发神经,哪知道入睡之后,又梦到了和刘榑在床上的画面,他覆了上来,从脖子一路往下。
沈姮想从梦境里走出来,奈何怎么也走不出来。
之后看见自己一直跟在太子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
等她猛的醒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阿婵。”
阿婵端着面盆进来:“娘子醒了?”
沈姮下床,也不待阿婵服侍,双手捧了盆中的水拍脸,她竟然梦了刘榑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在和阿俭翻云覆雨的夜晚,做着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