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发怔,悲从中来。
许是在路上她的泪已经流干,这会儿再也哭不出来,呆滞的神情显得有几分木讷。
&ldo;这孩子莫不是哑巴?&rdo;女人说道。
男人没说话,但似乎也是一样的想法。
之后男人和女人还是耐心得安慰了她,并称等来年春暖花开就替她寻亲人。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好人。
可苏长招始终没有开过口,很快她便留意到窗外正探头探脑的小身影。
好像是跟她一般大的孩子,一个……女孩子。
过了一段时间……
姑且算是个奇怪的女孩。
因为她真的很奇怪。
一整个冬天下来,那个女孩儿时不时会过来看她,要不就是守着她所在的屋子,但从未跟她说过话。
每每见面还是一副仇视的状态。
尤其苏长招总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很在意自己身上这件夹袄。
难不成她喜欢?
后来发现她穿的夹袄都旧了,于是再次断定,她果然是看上了自己的夹袄。
可她父母那么好,为什么不给她另外做一件呢?
难不成这就是父王母后曾说过的穷人?
无他。
这些都不重要。
大地回暖。
渭河一带终于要入春了。
苏长招早有打算,只要回暖她就会离开。
自小在雪国王宫里锦衣玉食,她尚不知离开一个地方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雪国常年冰封,河面冻结,行走冰面从不会有问题。
所以她不会想到渭河看上去还是冰河,踩上去竟如此脆弱。
咔的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掉进冰窟窿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救她的人正是那个敌视了她一个冬天的奇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