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抵上,是这次流觞诗会举办的地点更大一些,加上参加流觞诗会的人,非富即贵,即使人员众多,但也远远没有到拥堵的地步。
所以,在长孙娉婷看到崔挹的时候,正在门口和友人交谈打招呼的崔挹,自然也将长孙娉婷收入眼底。
作为博陵崔氏在长安城这一时期的二代代表人物,崔挹自然不可能错过这样具有非凡意义的聚会。
实际上,今日他更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
作为底蕴深厚的世家门阀,他们的目光,相对于那些寒门,自然要长远一些。
知道这样一个难得的聚会,是扩展人脉的绝佳场所,毕竟就算他们五姓七望底蕴再深厚,现在也是大唐的天下,同时也是跟着李世民打天下的那群新兴勋贵的天下。
所以提前到来和他们打好关系,看对眼了,投资加联姻,也是他们这些门阀世家能够长存久世的重要原因。
“那个。。。咸五叔,你不要在这里等了,按照往常的时间,诗会差不多要到深夜才结束,你找地方喝茶去吧。”
说话间,从怀里的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钱囊,取出一枚银叶子,递给了车夫。
至于以前的钱囊放碎银子,现在放银叶子。
估计也是深受某人的深刻影响。。。
在车夫的推辞中,执意将银叶子塞到他手上的长孙娉婷,这才接着说道。
“你也不用太着急,差不多到丑时,来接我和袭香就好。”
车夫拿到赏钱,心情自然大好,点了点头驾着马车悠哉游哉的找地方,喝茶去了。
而就在长孙娉婷和车夫说话的功夫,崔挹找了个话题与友人暂时分离,带着一丝疑惑又有一丝兴奋,来到了长孙娉婷身边。
来到流觞诗会的崔挹,其实早早的就开始留意长孙娉婷以及李恪。
一开始没有看到两人在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两个人会不会一起来。
现在看到只有独自一人的长孙娉婷,他那颗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待到长孙娉婷和袭香低头商议,两位闺中密友会坐在那里,她们怎么去找她们的时候,长孙娉婷也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崔挹。
长孙娉婷一边朝着崔挹福了一礼,一边露出模式化的笑容道。
“崔郎君。”
崔挹连忙抱拳回了一礼,假意的看了看长孙娉婷的身后,说道。
“长孙小娘子,你来了!怎么?蜀王殿下没跟你一起来吗?”
“嗯。。。是的,蜀王殿下前日不幸感染了风寒,今日怕是参加不了流觞诗会了。”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长孙娉婷眼底的失落,淡淡的朝着崔挹解释道。
崔挹见状,跟上了长孙娉婷的脚步,脸上的喜色几乎都快掩饰不住。。。
他想了好一会,这才又对着长孙娉婷又说道。
“既然长孙小娘子现在独自一人,不如今晚就由小生陪同你参加今日的诗会吧!”
面对崔挹的无事献殷勤,长孙娉婷下意识的拉开了一些距离,脑子里疯狂的寻找着拒绝崔挹的理由。
想了想,最后委婉的拒绝道:“谢谢崔郎君的好意,只是蜀王殿下虽然不来了,但是我也与长乐公主,还有金城郡君李雪雁约好了,就不劳烦崔郎君了。”
似乎是担心崔挹在胡搅蛮缠下去,长孙娉婷又补充道;“崔郎君的诸多好友还在等着诗会中等待,还是尽早赶过去吧!”
这时候,距离诗会开始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诗会门前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崔挹感受到长孙娉婷微妙的态度后,也知道事与其反,引得佳人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对着长孙娉婷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长孙娉婷的建议。
只是,就在走之前,看到李恪这次没来,抱着给长孙娉婷上眼药水的想法。
他一边走,一边苦恼的说道。
“可惜了。。。。。。原本还以在这次诗会上,瞻仰一下蜀王殿下的大作,可是他迟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流觞诗会开始的时候生病了,着实让人可惜了一些。。。”
长孙娉婷看着如此折辱李恪的崔挹,咬着银牙,宽大的袖口里,一张写有《青玉案·元夕》词的精致绢布,被长孙娉婷小巧的手指拽成一团。。。
要不是,这里人来人往,她真想将这首由李恪所写的诗词,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