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不但没把缓缓的话听进去,反而离敬亭颐愈来愈近。
缓缓呷一口热茶,再一转眸,就见浮云卿讳莫高深地睐着她。
缓缓何其聪明,立即猜到浮云卿心中所想。
她撇着茶沫子,别有深意道:“小六,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始终以为,驸马他很危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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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七十二:校场
◎我的确是皇城司的人。◎
缓缓敢当着浮云卿的面,说这般大胆的话,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她与敬亭颐见面的次数不多,一把手就能数过来。不过每每见面,她都在仔细观察这个讳莫高深的男郎。另一方面,许太医总告诉她,离敬亭颐远一些。
她相信她与许太医俩人一致的直觉,也想劝服浮云卿信她。
“敬先生哪点不好?”
浮云卿将牌桌上的牙牌搓乱,牙牌哼哧哼哧地来回翻转,明明声音清脆悦耳,可还是叫她听得心烦气躁。
她问缓缓:“你不能总说他危险,他虚伪。你得举出实例啊,他哪点危险,哪点虚伪,你总得说清楚罢。”
男欢女爱这方面的事,全凭自己选择。旁人说什么不要紧,自己得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判断这个人值不值得托付。
说一两句,是好姐妹之间正常的提醒。说多了,浮云卿总在想,缓缓是不是与敬亭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结下了梁子。
敬亭颐曾说,缓缓大搞鬼力乱神,说是请仙,其实是搞当朝最忌讳的巫蛊之术。
精气做饲食,隔几日就得喂一次指间血,瘆人得紧。把野仙请到家,阖家受仙灵所谓的“庇护”,平安顺遂。但事有两面,请仙的家平安了,那别的家就得不平安。谁到缓缓家拜访,谁都得受一段时日的降头。
他劝她少跟缓缓来往。因着那次拜访留园后,归了府,她连着发了五天热。那五天,白天发汗,衫子湿淋淋地滴汗;夜间常做梦魇,总能梦见一个黑黢黢的影追着她不放。
后来找了个半仙写符咒驱魔,身子才慢慢养好。
缓缓与许太医之间的事,确实邪乎。敬亭颐劝得在理,有理有据。可缓缓骂起敬亭颐,从来是捕风捉影,半点证据都没有。
缓缓被她的话噎得噤声,“小六,你不信我么?我的直觉从没出过错。春三月,我预感你府里会发生事。这不,你府里就来了两位先生。后来,我预感到你与两位先生牵扯极深。这不,后来你就与驸马成了婚。我好心劝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