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吗?”陈淮雀跃之余又偶有疑惑:“若是我们已经到了,怎么这船停在这就不动了呢?这俗话不都说,送人送到家吗?”
“不急,若是我们真的到了璃月附近海域,千岩军会发现我们的,璃月海边都设有哨塔,哨塔之上都装载着望远除雾镜,我们乘坐的这艘船,既没有旗帜,也没有番号,一旦进入璃月海域,被千岩军发现就会被定为非法入境,到时便会有璃月的海军开船过来接我们了,虽然不知道我们眼下这船为什么会贸然停止前行,但是现在,我们似乎除了等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刻晴平静地说着。
“这样啊!”陈淮若有顿悟,听得对方一番言词,也是有点安下心来,想来玉衡星大人还是一位可靠的同伴呢,毕竟别人懂的这么多。
既如此。
陈淮适才委婉一句:“那我先去准备早饭了,顺便留意一下海上的雾气,等散去了,也好分辨出方位。”
“嗯。。。”
“那个。。。”
正当陈淮准备出门时,却听得背后刻晴传来似有难为情的呼唤。
陈淮隋然转身直言一语:“怎么了?”
刻晴一时迎上了陈淮那清澈的目光,不过仅一瞬她又紧忙地避开了,她坐在床上,单手紧紧地将被子压在自己胸口处,脸颊上都隐隐泛着一丝红晕,有些羞怯的样子。
见此。
陈淮紧皱眉,他缓步走近,坐到了刻晴床垣边的椅子上,细心地再次询问道:“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伤口又开始疼了吗?”
“不是!”刻晴连声否决,思虑再三,适才轻声讪讪言:“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当然可以啊!”陈淮一脸刚正不阿,他玩笑着说:“还要我做什么?这些天和刻晴大人相处以来,我可是学到不少东西呢,是又有什么新的知识要让我增加吗?”
刻晴沉默稍许,她喃喃言:“就是,能不能请你帮我换下衣服。”
“啊!”陈淮有点错愕,作为正人君子的他此刻无不在想,这真的合适吗?
不过细想来,这些天自那日从那深渊秘境出来,刻晴就一直是只身一件单薄的内衫,外面披上一件保暖的披挂。
她之前那身上好的紫衣绫罗锦裙早就不知了踪影,许是在那深渊秘境中让那位给刻晴诊治的大夫扔了吧。
然而,她臂膀上的创伤,也确实无法让她去增添什么其它衣物。
对于刻晴的病情,深渊的那位公主殿下曾跟陈淮谈起,刻晴肩膀上被那鬼刹利刃所重伤留下的伤口,已经伤及到了胸肺与整个左臂经脉,这种创痛摊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前期必须忍受一段十分长久时日的疼痛煎熬,那自然对于受到创伤的人来说,在忍受疼痛的同时,自身行动更是诸多不便,哪怕一个弯腰一个转身,都要万分小心才是,如果要想不那么疼,最好就是卧床静养。
而反观刻晴,连日来,在陈淮面前展现的就像只是一个因为受到小小骨折短时间单手不能行动的没事人一样。
难怪每次陈淮为其更换伤药时,那绷带纱布上残留的血渍一天天下来,似乎并未得到减少。
也就是说,刻晴每天的运动,都会有意无意间地抽拉到伤口,致使她的病患处一直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恢复。
可能也是她刚毅的性格,不希望被人看到身为玉衡星的她,也有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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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
她却开口对陈淮提出了一个这样十分诧异的请求。
着实有点始料未及。
“那个,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就算了吧,我忍忍还是能自己来的。”刻晴见陈怀犹豫,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没有!”陈淮略有尴尬地摸着后脑勺,含糊着说:“只是这种事情,刻晴你不会介意吗?”
“其实,也不是不会介意,只是我这身衣服,已经多日未曾更换,实在是自身行动不便,所以。。。。。。才想着来麻烦你。”刻晴依旧尴尬不已。
陈淮也是见得对方这般仪态,甚是心怜,倒是不失风度地隋然一句:“那我去后舱拿来她们准备好你换洗的衣裳,给你换上。”
“嗯!”刻晴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