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对雾门的了解并不多,阿爹阿娘没让她接触这些。
那时候的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日日不是被沈北星拉着爬树掏鸟蛋就是下河去摸鱼,整个羌崇皇宫都被他们霍霍了个底朝天。
她对雾门的认知,仅仅只停留在雾门是个情报组织,眼线遍布各国,这世上就没有雾门探不到的情报,仅此而已。
要是早知道有朝一日,她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小公主也要挑起重担,当年她一定不跟着沈北星瞎胡闹了。
屋外,见春和重山不远不近,择了个居中的位置守着沈南桑在的那间屋子。
见到她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匆匆迎了上去。
“主人,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刚刚那人突然激动的跑出来,给奴吓了好大一跳。”
“没事儿。”
沈南桑拆了颗糖扔进嘴里,认真琢磨着方才问水说的那些话,和他话里的可信度。
见春和重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没敢打搅她。
几人围着这屋子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踱步转圈儿。
走了好半天儿,重山和见春倏而抬头,同时看向一扇紧闭的木门。
重山有意将沈南桑挡在身后:“主人,来人了。”
细微的声音自那门后传出来。
沈南桑的视线随之看过去。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拿起那方面纱重新遮在脸上,漠然的眸子染上几分探究。
刚放下手,紧闭的门旋即被人从另一头拉开来。
问水走在前头,迎面撞上沈南桑时,他还愣了一瞬。
在他身后,一位手执折扇的男人紧随其后,一身锦缎华服,腰间还挂着一只透色的琉璃瓶。
瓶子里,是一朵风干后,用特殊手法做过处理的花。
那花通身粉紫色,花蕊金黄,八片花瓣不多不少,名为祈愿。
那是当年她阿祖培养在羌崇皇宫里的花。
阿祖说,有朝一日他会让祈愿花开遍整个羌崇,让羌崇所有人都能看见。
可后来,阿祖没了,羌崇没了,待在羌崇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没能如愿,开遍羌崇的大街小巷。
“认得这花?”
那人站在问水身后,明亮的烛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脸庞。
精致的下颚与白嫩的玉颈和沈南桑想象中老态龙钟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的声音听着很年轻,隐隐之间,还有些熟悉。
沈南桑皱眉,试图看他看的更仔细些。
那人却忽然勾唇,淡淡的笑了一声:“姑娘戴着面纱示人,那魏某是否也该遮一遮?”
“魏某……你是魏通明?”
沈南桑顿住脚步,愕然的看着问水身后自始至终未露全面的男人。
喉咙里缓缓积上一堆津液,哽在喉咙口,有些磨人。
那人温润的声音随之一顿:“你,认得我?”
“我啊!”
沈南桑胡乱把脸上的面纱扯掉,露出白嫩纯稚的小脸。
“是我哎!”
怕他看不清,她还跑上前把问水扯开,站在男人跟前,努力扬起自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