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沈从逸,昨日他便已经往扬州城赶了,前几日卫三已经通过暗卫得渠道写了书信把姜瑜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遍,顺便说了一下姜瑜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扬州城。沈从逸接到卫三的书信的时候刚好人就在扬州城南面的常州府,沈从逸一刻也没犹豫,果断把手上的事情都先放一边,连夜便离开了常州府一路往北向着扬州城赶,正好今晚到了扬州城。沈从逸身边的暗卫一到了扬州城便已经查探到了卫三等人落脚地点了,沈从逸这才刚好赶在子时的点赶到了姜瑜所在米粮店的房间。
沈从逸现在也是一阵后怕,假如他要是晚一点到姜瑜房间,估计这傻姑娘得把自己淹死在这浴桶里。沈从逸看着手里的人儿,他也很想念姜瑜,在外面的这段时间,他也很忙,本来想着这次南巡很快便可以结束,哪里想得到这一路遇到的事情也颇多,关键是都是一些棘手事,本来他想着赶在婚期前回京的,但是天不遂人愿,他后来也陆陆续续往镇远侯府传了好些书信和东西,倒是后来收到姜瑜的书信说她要南下寻他和镇远侯府的父兄,收到姜瑜的书信那天晚上,沈从逸又是开心又是担心了一整夜没合眼。开心的自然是他家阿瑜心里惦记着他要南下寻他,让他好生感动;担心自然便是阿瑜一路过来肯定得吃不少苦头。再后来接到卫三的书信说他们已经要往扬州城赶了,沈从逸又是激动得一夜不合眼就带着人赶到扬州城。
沈从逸轻手轻脚地抱着姜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块小点的白色棉布,沈从逸抱着姜瑜坐在圆桌前的圆凳上,一遍遍温柔地喊着:“阿瑜,别睡了,快醒醒。”沈从逸的手中握着刚才在房间找到的那条白色的毛巾,那毛巾柔软而洁净,与姜瑜湿漉漉的黑色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毛巾轻轻地在姜瑜的头发上滑过,带走了一滴滴水珠,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属于他和姜瑜的故事。每一次毛巾的擦过,都像是在雕刻一幅精美的画卷,那画卷上描绘的是他的坚韧和毅力。
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姜瑜终于从深沉的睡眠中缓缓苏醒,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她的眼皮沉重地翻开,仿佛承载着夜的深沉与梦的余韵,初醒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迷茫和困惑,像是刚从遥远的世界归来。姜瑜此刻还未完全醒过来,睡眼惺忪陡然看见了眼前放大了一个号的沈从逸的冷峻的脸之后,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用力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姜瑜在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疼痛之后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这个人还真的是沈从逸。姜瑜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感受到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喜悦,就像是一颗种子在悄然生长,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不过姜瑜很快也回过神来了,这大半夜的,什么睡觉啊,她刚才分明是在沐浴,等等,沐浴?姜瑜反应慢半拍地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穿衣服,只是薄薄的盖了一层沈从逸的衣服。苍天呐!姜瑜这会一脸窘迫,她的心跳似乎也在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她感到自己的脸颊热辣辣的,一时挣扎着便想从沈从逸怀里起来。但是沈从逸还不肯撒手,还是抱着姜瑜,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没一会儿,沈从逸唇边笑意渐浓,连眉稍都不可抑止的流露出笑意,他声音有些哑,被蒙上雾气一样低低沉沉:“乖,别动,你先坐在这里,我给你去找衣服。”沈从逸轻轻地把姜瑜安放在了圆凳上,这才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满房间去给姜瑜找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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