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通风,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所以会更闷热。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
一张一米八的床靠着墙,床上铺着凉席。
往外摆着一张写字的桌子,是那种很老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凳子坐起来会发出吱呀的响声,她屁股下坐的是小木凳,是这个屋子里最好的凳子了。
她妈妈坐在床边,她爸爸坐着张小板凳儿。
门是开着的,挂着一张纱帘防蚊子,如果这个天,这个小屋不通风还关上门,溪音猜,这会是个免费的桑拿房。
看她吃完饭,她爸爸把方桌子折起来了。
这下有些空地方,溪音把凳子挪了挪,伸开了腿儿。
隔壁中间房子出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紧接着有个小女娃也跟出来了。
房间里出来了个年轻男人把小女娃抱进屋,哄道:“妈妈给你做饭饭。”
两边都开着门,溪音听得一清二楚。
“二层是租户是吗?租了四家?”
溪音看到还有一个很小的屋子锁着门。
“对,隔壁是一对年轻夫妻和女儿,再那边是一对中年夫妻。另一边那单独的是个拾荒的老汉。”
“一楼住着的是房东?”溪音又问。
“对,房东在一楼。公用洗手间也在一楼。”
溪音去洗了把脸,站在门口风干,闷热的风带走脸上的水珠,她感觉到了一丝凉爽。
手机在振动,是岑玙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他问:“到家了吗?”
溪音:“到啦,有点饿先吃了点东西,忘记告诉你了。”
岑玙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问:“那现在在干什么呢?”
溪音:“和你打电话。”
“除了打电话呢?”
溪音:“想你?”
她接着电话出去了,她如果站在那打电话,可能得有一堆人听得见。
一边打一边走到胡同口,她记得往前走几条街有个小卖部,她想去买几支雪糕。
岑玙很想她,电话里说要不来泰安找她吧。
溪音打了个激灵,“要不……算了吧?”
来了连个待的地儿都没有。
岑玙:“我可以住你家附近的酒店或者宾馆。”
溪音站在胡同口转了个圈,右手边非常原生态,有条铁路,下面桥洞还有些积水。左边是一条条的胡同、小路。
她继续劝他:“你出来你爸爸妈妈也会担心,又不是见不了面了。等放完假再见面吧?”
岑玙其实不太理解,“好不容易放个暑假,不用像读书时候那样奔波,不是更方便吗?”
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担心你爸爸妈妈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