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所以是为什么?”
溪音整只都埋在他怀里,闷道:“想见喜欢的人。”
“喜欢谁?”
“岑玙。”
她如愿以偿喝到了她的酸奶,岑玙听到了他想听的答案。
厚重的羽绒服被换下来,溪音穿上了大衣。
但天不太暖和,等到了晚上,她还是需要把脚挂在岑玙的腿上。
自从搬过来以后,岑玙不让她在里面睡。
一开始她是睡在里面的,睡了两晚上,两晚上贴着墙根。
于是岑玙说:“溪音,我在里面睡,你睡外面。”
溪音不愿意:“可我喜欢睡在里面。”
岑玙:“睡外面一晚上试试,如果睡不着再睡里面。”
第三天晚上,溪音确实睡不着,没办法她又去了里面。半夜迷迷糊糊的,她的脚被掖进了被子里,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是睡在外面部分的。
一连几晚上之后,溪音在外面能睡着了。
岑玙说:“你把我当墙根。”
溪音:“可是你是热的,墙是凉的。”
岑玙揉揉她的脑袋,“小姑娘应该抱热的。你只是习惯了凉,但你本不该习惯它的。”
溪音听到这句话,窝在他怀里,不让他看眼睛。
但她当天晚上开始试着,贴着他的腿入睡。
这时候,岑玙才知道,原来她不贴着的时候,连睡着都会皱眉,甚至会在他偶尔起夜的时候惊醒,只因为她脚上空了。
所以她一个人习惯了多久,才会这样?空无一人的宿舍,只有一个小女孩的宿舍楼层,从上铺摔下来忍了一夜的小姑娘,是怎么能做到,还能这样乐观坚强的走到他身边的?
他可能还是低估了他的小姑娘,低估了她的韧劲儿,低估了她在泥泞里往上挣扎的勇气。如果没有她口中的纸飞机,她一定也会自己长出翅膀,一点点的,将自己从阴雨天形成的淤泥里拽出来。
彼时,她的翅膀会带着她,冲破旧桃园的阴雨天,飞向有光的地方。
他只是,刚刚好地,一不小心闯进了她的旧桃园,将她未来会形成的翅膀,折成了那架纸飞机而已。
纸飞机托起竹林,翅膀带她远航。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愿意因为纸飞机,让翅膀不生在淤泥里,而是生在蓝天上。
他要护着她的小姑娘长好翅膀,乘着风,飞到更高的地方。
溪音在睡梦中,好像进入了温暖的怀抱,不是讨厌的潮湿雨后的味道,是让她心安的味道。梦里她总是在旧桃园打转,好像,有口子从天上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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