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恍惚地回头看,看到身后的整个城市,感到异常的失重感,好像身体被空悬着一样,光点和高楼在眼前变得忽近忽远。
他不想掉下去,只好有些害怕地抓紧瞿锦辞的肩。
瞿锦辞喜欢看宁知蝉这副样子,于是把他抱紧了点。
他的手掌很热,碰着宁知蝉背部受伤的地方,给宁知蝉带来疼痛,也给予他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瞿锦辞似乎被取悦,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宁知蝉的脸畏惧地缩在瞿锦辞的脖颈间,有点逃避地回答:“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成这样?”
“嗯。”
瞿锦辞动作不停,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睛看宁知蝉。
宁知蝉被逼出一点眼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瞿锦辞的唇瓣突然张开了一点,但没有说话,宁知蝉很快凑上去和他接吻,软软地吮他的下唇,急切地问他可以不可以再快一点。
瞿锦辞笑了笑,顺了宁知蝉的意,没再问宁知蝉问题,因为他根本并不关心。
他只是喜欢轻易地获得戏弄宁知蝉的快乐,心情很好地用尖锐的虎牙轻轻咬了下宁知蝉的嘴唇,把他放回了床上。
冲澡的时候,宁知蝉脱了裙子,假发也摘下来,站在淋浴下方。
热水顺着后颈淌到后背上,被瞿锦辞咬破的伤处变本加厉地刺痛起来,宁知蝉缩着身体,很快把身体冲干净,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这都是为瞿锦辞准备的,因为瞿锦辞热衷性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使用宁知蝉的需求,宁知蝉得随传随到,包里除了平日必须的东西,还要再带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穿着白色t恤和普通运动裤走出去,头发半湿着,略长的刘海遮住眉毛,看起来依旧清秀,相较于穿裙装的时候,变得没那么惹眼和风情,看起来更符合他的年龄和身份。
这样子或许和宁知蝉在学校的样子更为相似一些,不过宁知蝉一点也不担心瞿锦辞会把他认出来。
热烈即兴的性爱游戏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连接,因为瞿锦辞只喜欢穿裙子的、漂亮的了了,或许并不知晓一角还有可怜虫宁知蝉的存在,也不屑于在他的身上产生一点好奇,或多一点注意。
就像现在,宁知蝉洗掉不属于他的风情,瞿锦辞就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
瞿锦辞从阳台走进屋子,指间夹着没抽完的烟。
他穿着浴袍,腰间带子很随意地系起来,胸腹肌肉的浅浅沟壑间还有些将消未消的汗,半倚到床头,懒懒地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