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从床头柜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是一张带着淡淡血迹的帕子。
这张帕子就是她当初为病人包扎时用的。
沈知溪后来找到那个病人,用钱换回来的。
他将这张手帕连同他的心事,一同收藏在深处。
他就像得了一场瘟疫,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
第二日,柳云裳向陈清辞行,她该离开了,陈清说的对,她不该就这样算了,既然要陪着李世欢去楚国,不如早些去,顺便帮谢韵和王安。
陈清将她送到城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说:“我真舍不得你。”
柳云裳无奈的说:“殿下,我会常常来看你了。再不放手,沈大人要笑话我们了。”
陈清回头看了沈知溪一眼,沈知溪赶紧低下头。
“哼,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
沈知溪听着陈清的话,耳尖有些红,他呐呐的说:“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他本也不是个木讷的人,但与陈清相处,总是透着一股子蠢劲。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柳云裳翻身上马,坐在马上拉着缰绳,对着两人说道:“我去楚国与他们汇合,后会有期。”
送走了柳云裳,陈清与沈知溪一同回到城主府。
路上陈清忍无可忍的说:“你可以称呼我殿下、公主,不要叫我夫人。”
沈知溪神色紧张的说:“夫人,礼不可废。”
陈清走在前面翻个白眼,嘟囔:“如此古板的人,定然找不到心爱的女子。”
沈知溪微微落后一步,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他面色不显,但心中早已被她掀起惊涛骇浪。
她与城主一直不睦,现襄阳城的主事权也在她手中,如果他们二人能和离。
沈知溪猛然醒神,他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沈大人,你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妻,是,不想吗?”
陈清肆无忌惮的开着他的玩笑。
柳云裳离开了,逗沈知溪玩,大抵是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襄阳城唯一的乐趣了。
“回夫人,没有遇着合适的。”
陈清哼了一声说:“沈知溪,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要是不改,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