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听到这话,“哈哈”一笑。
他和李志鹏是一起长大的不假,只是他去南北国留洋的时候,才十五六岁,李志鹏也才十一二岁。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他们都长大了。也就是李志鹏这样的人还觉得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变。
“我还不知道你?这大话说的。你的那张嘴啊,就跟个小喇叭似的。”
这话李志鹏可不认。他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在京里就订了亲,明年完婚。说起来也是一个大人了。半大小子,最要面子。
“仙茆!!”他喊道。
俞松连忙举手投降:“是是是,我不说了。”
两个人都歇了歇,安静的喝完了一盏茶,俞松才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什么先生’是我在南北国认识的一位有识人士,名叫‘林巩’,很是厉害!改日介绍你给认识认识。你对他可不要像对我这样不客气。”
“这次也是他得了邀请函,叫上我一起去认认人的。”
李志鹏笑嘻嘻的应下,托着腮等着俞松的下文。
“这小小的雨花县,看着不大,可是它能被称为‘南方十大城市’自然是有缘故的。它的交际圈也是复杂得很。崔家、明家、沈家……它们相护相助,也相斗相争。”
“嗯。”这李志鹏知道。不管是哪里,大家都是这样的:一致对外又内斗不止。
俞松身子微微前倾,低声说道:“今日,崔文达的侄女在派对上对人大打出手。被打的那人是崔文显的弟子骆朋泽的女伴。”
李志鹏瞪大了眼睛:“哦?果然是民风彪悍,这名门贵女竟然也和市井泼妇一样为了男人争风吃酷,大打出手?!”
俞松笑道:“我也是没有想到。我和我的朋友就在旁边,竟也被波及到了。那几个女子着实是泼辣得很,叫我不得不狼狈而逃,早早的退了场回了家。”
“哈哈……”李志鹏听到到这里,大笑出声,“你这人竟然也会吃女人的亏?可真是稀奇!我还以为除了你那母亲,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你的女人呢。”
李志鹏这话说的酸溜溜的,不过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那朋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万人迷’。”俞松笑着摇头,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听说那位方小姐是跟着崔文芳的,也不知道时不时崔文芳和崔文显兄妹不和,才叫小辈们不顾场合,不要脸面的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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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没有涨,有点沮丧……
 ;。。。 ; ; 俞松走进厅子里的时候,李志鹏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是一个新派青年,在新政府还未成立的时候就着急忙慌的把头发给剪了,如今梳成了时下正流行的中分,发蜡打的浓厚,油光滑亮的,就是苍蝇呆在上面,也会劈叉。他上身穿着白衬衫,下着背带裤,再加上脸上的婴儿肥还为消退,看着很是稚气。
他嘴角下撇,无聊的把玩着手上拿着的茶杯,打发着时间。听到了脚步声,他把茶杯丢到了茶几上,然后往椅背上一靠。
“仙茆,你怎么才来啊?我可是坐在这里,一连喝了四五杯的茶了。”他抱怨道,尾音拖的长长的,听着倒是和撒娇一个样。
俞松闻言一笑,快步走到李志鹏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子。
“多喝点茶不是很好?我可是听说你最近上火上的厉害,正好清一清火气。”俞松笑着说道,举起手指摸着自己的嘴角,“你看,嘴角这里可是明显了喽。”
李志鹏有点沮丧,他捂住了嘴,声音也有些发闷:“还看的出来啊?我专门扑了粉的。”
“嗯哼。”俞松点了点头。
李志鹏很快就把因为上火溃烂的嘴角放到了脑子后边,反正这里也就只有他和俞松。他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然后才说出来意。
“仙茆,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啊?”
“哦?”听到这话,俞松打起了精神。他挺直了背,问道:“这是你问,还是别人让你来问的?”
李志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皱着眉头说道:“仙茆,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自然是我自己要问你的。这雨花县说是南方十大城市之一,我看也不过就是如此,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们还是早点回京去吧?”
俞松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李志鹏只比他小了五岁,看着却像是他儿子似的——虽然俞松还没有儿子。
“志鹏,现在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如今沈家除了这么大的事,正是需要伯父伯母还有你帮衬时候啊!”俞松不说自己走不走,只说李志鹏是走不得的。
李志鹏一听这话,也知道俞松说的是实情。只是他在这里呆着,实在是憋闷得紧。他那个舅舅,旁人都说他厉害,厉害大概是真的厉害吧,反正李志鹏是怕他怕的厉害,见了面就像是遇到了猫的老鼠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偏偏又跑不得。
“这日子,苦啊!!”他颇有感触的叹道,只是他年龄还小,看着倒是像是少年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模样。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把刚才问俞松的问题岔开了去。
他说着话,学着在沙龙里遇到的新派青年,翘起了二郎腿,一摇一晃的。俞松也不说他,只由着他去。
“对了,仙茆。你不是和那个什么先生一起去参加什么面具派对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李志鹏忽然想起了这事,他身子靠在茶几上,向前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