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容易满足的人总是得不到想要的,贪婪的人却能赚得盆满钵满。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一批又一批像傅阳这样阳光开朗,积极享受生活的人。也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让这个又烂又糟的社会浮现出灿烂和美好。
林浅注视着他许久。
她伸手摸了摸少年鬓角有点乱的碎头发,后天14号去榕城古医生那问诊,只要有一丁点能活下来的机会,她都会拼尽全力去争取。她要活着,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这样就能疼爱阳崽多一点,再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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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等傅阳睡着,林浅给他盖好夏日凉被,才离开房间。关上门,到了露天阳台上,她拨了傅聿川的电话:“我听齐特助说唐千兰跑了?”
9号下午检察院的人将唐千兰从傅氏带走。
今天12号人就跑了。
傅聿川说:“傅达去世了。”
林浅眉心蹙起,“他在澳洲坠楼后只是高位截肢,在京城医院养了两个多月身体体征都很平稳,怎么会突然去世了?”
人为谋杀。
在傅达的输液管里注射了安乐死的药剂,人当天夜里就僵硬了。大儿子去世了,做母亲的去医院看儿子情有可原,检察院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同意了唐千兰的申请。派了专员跟随她一块去医院,再一同前往殡仪馆。车子抵达殡仪馆外,专员就发现唐千兰早已不见了踪影。
盛夏的夜晚,风都是热的。
林浅却觉得后背发冷,虎毒还不食子,人狠起来的时候当真比野兽更可怕。她又说:“唐千兰背后的靠山本事这么大吗?无数媒体盯着,京城政商两界也都看着,这样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把唐千兰弄走。”
唐千兰背后的人是谁傅聿川不清楚。
只知道对方有个干爹。
挺厉害的。
“你会不会有危险?”林浅握紧手机,追问道:“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被救走也只能在暗地里偷生。她会不会发疯?就算死也要拉上你?”
“不会的。”
“可是我觉得她能牺牲自己的亲儿子来保全自己,狠心程度绝非常人。在警方没有抓捕回她之前,在你没有确切知道她离开京城之前,不要一个人外出。”
“嗯。”
“在集训营的酒店住得还习惯吗?”傅聿川又问。
“蛮好的。”
“什么时候去榕城?”
“后天早上的飞机。”
“注意安全,出发的时候给我发信息,飞机落地也告诉我一声。15号小阳电竞比赛结束,我来榕城接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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