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白天打过电话,他说公司那边有点忙,晚上也许来不了医院,明天上午来。她应着,说上午过来好,下雪天夜里不安全。
林浅保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她试探地敲了一行字,信息送达的那一刻,叮咚声再次响起,这一声比上一声更清晰,说明——
林浅抬头,入目便是刚进卧室房门的傅聿川。她立马放下手机,下了飘窗穿好拖鞋往他那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男人本能伸手抱住她。
他从冬日暮色中归来,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林浅主动握住他的手,用自己暖和的手掌捂了捂他微凉的手背,仰头望着他,美眸带笑:“忙完啦?”
“忙完了。”
“太晚了就住公司,下雪天的夜里路滑,不安全。”
“想你就过来了。”傅聿川说。
人都是一点一点改变的,他现在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在林浅面前,他会直观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在感情方面是白纸,林浅用蜡笔耐心勾勒,一幅只属于她的美画。
林浅踮起脚亲他,在贴上他薄唇的前夕,傅聿川稍稍侧了脸,她的吻落到了他的面颊上。不等林浅开口,傅聿川率先解释:“感冒还没完全好。”
林浅松开他的手,踮脚的同时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了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怕把感冒的病气传染给我?”
“嗯。”
“我现在恢复得可好了,你这一点点小感冒病气影响不到我。而且,你最近又是出差又是加班,咱们经常三五天见不到面……”林浅面对面注视着他,小声说:“……你难道不想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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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说:“想。”
林浅觉得他实诚得可爱,尤其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拉着他的手往飘窗那边去,贴近窗户望了几眼:“雪下大了,如果下一整夜的话,明天早上起来就有很厚一层,可以堆雪人了。”
如林浅说的那样,这场初雪下了一夜。
早晨雪光晃了她的眼,拉开窗帘,皑皑白雪映入她眼帘。林浅很喜欢雪天,纯净的雪花洗净了城市的喧嚣和吵闹,生活节奏也好像慢了下来,放松了不少。
“堆雪人吗?”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林浅抬眸,傅聿川就站在她身后,她看他的时候,他也低头看她。对视数秒钟,林浅摇了摇头:“身体还在恢复期,不能吹冷风。等日后痊愈了,明年的初雪咱们加上阿寒他们,一起在梨园院子里堆雪人,我还会包饺子呢,冬天吃饺子最好啦。”
傅聿川应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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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是傍晚离开医院的,陪林浅吃了晚餐,她送他下楼,看着他的车从地下车库驶走,车影消失在拐角的出口。女人迟迟没将视线收回来,站在她身后的段希有点疑惑:“先生不是说在医院里多陪您两天吗?您怎么傍晚就催他去公司忙工作了?”
林浅抿唇不语。
段希又说:“今天外面好厚的雪,我之前看您收藏了好多堆兔子雪人的教程,也听您说初雪的时候想跟先生一起堆一个,今天怎么不去堆了?”
“风大,冷。”
“医生说您可以适当地吹风呀。”
我适合。
他不适合。
他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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