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似乎明白过来,一般人类男性是不会对兽人产生兴趣的,正常的男人不会那么做。
她松了口气。
等奥利下河去洗的时候,索拉看着他的一堆衣服,只好也去帮他洗。
索拉反而看了他几眼,毕竟这个男人是很英俊的,只是眼睛里有一团阴影,似乎从战争的创伤中走不出来。
如今的世界,对情感细腻的人来说无疑是地狱。
然而衣服浸到水里一瞬间索拉就觉得这不太公平,他的衣服未免也太脏了。血渍酒渍,还有别的东西,费力洗了很久,才看出一些原来的颜色。
她也帮他烘衣服,做完这一切,两个人都干干净净。心情莫名很轻松。这是东行以来最舒坦的一天。
“可惜没有酒了。”
“你不该喝这么多酒。”
奥利一愣,道:“可是我不喝酒睡不着。”
“我可以把你打晕。”
奥利往后缩了缩,又突然轻轻地笑。
后来他们各处流浪,当过强盗,也在生涯末端短暂地改邪归正,去当冒险者。
索拉对奥利实在不算好,她总是踢他,在他提不起精神的时候骂他。
“干什么长吁短叹的,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索拉,我经常想死掉算了。”
她就骂他是没用的家伙,强行让他活着,就像当初他往她嘴里灌酒那样。
奥利好像生了一种人类才会得的情绪病。
他经常沮丧,哭泣,做噩梦,不安地睡去。
后来他们日子稍微好了点。他们打败了一伙强盗,自己做了强盗头子。
“索拉,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命运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啊?”
索拉不思考这种问题,她无论如何都会活着。
她在二十岁时就被卖为奴隶,失去了自己的尾巴,又在角斗场暗无天日地打了十年。
她决定让奥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奥利,兽人是有尾巴的,你知道吗?”
“那你的尾巴呢?”
“被人用刀齐根砍断了,尾巴是兽人尊严的象征,没有尾巴,族群也不会再接纳我,我没办法把尾巴交到信任的人手上,表达我的友善与忠诚。我会被视为不可信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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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好像明白索拉为何自揭伤疤。
“我的身体经常疼痛,几乎每个地方都受过伤。要看吗?”
“啊……不看了。”他还没有无欲无求到那个地步,尤其索拉长得那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