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于观察着她,心想女人真是难以捉摸,人谓:女人心海底针,一点也没错。
但是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却让南诺扬天堂、地狱全走了一遭。
离开夏宁初住的地方后,南诺扬宛如行尸走肉的在街上走着。
宁初不再爱他了,就这么简单。
但在他的心里却无法这么简单的释怀,他已经不能没有她而独活了,她却……
她的爱人是谁?朱靖于吗?在他为着她的不告而别痛苦时,她竟交了新的男朋友。不,他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他的孩子呢?他刚才实在太绝望,来不及看孩子就离开她。
她不要他!?但他要孩子。是的!如果她也要孩子就必须留在他身边。他知道他这样做很卑鄙,用孩子来牵制她等于牵制她的自由,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爱她,也爱孩子,他很贪心,全部都想拥有。
“南诺扬先生?”这时,有人由背后叫住他。
他转过头,纳闷的看着叫住他的女子。
“我是胡敏啊!你忘记了吗?”那女子笑着看他。
胡敏?她没有死!?
×××
“天气愈来愈冷了,就算在这里住了七年,还是有点不习惯。”胡敏泡了一壶茶,倒入精致的瓷杯里递给南诺扬。
“在这里遇见你,真的很讶异。”南诺扬口热茶后道。
他感叹的摇摇头,这一团混乱,不就是因为胡敏的死亡而衍生出来的吗?
“我没想到你们全以为我投崖自尽;其实我很怕我父亲,也很怕死,要我跳海寻死更不可能。难怪我父亲一直没有来找我,原来是这个原因,我正想过了冬天,明年春暖花开时回家看看他呢!”
“你一直在日本待了七年?”他觉得命运太奇妙,好像环环相扣的锁炼将一切炼在一起,处处是危机又处处是转机。
胡敏点点头。“那年我来这里找我的男朋友,没找到,所以到附近来散心,然后就爱上了这里。”
“你男朋友呢?”
胡敏耸耸肩。“应该也娶妻生子了吧!”
“我记得你男朋友的母亲说他飞机失事死亡了。”
胡敏噗哧一笑,“是误传,语言不通,大家乱传的。我误以为父亲买通他母亲,日文我又不是很懂,大家比手画脚;我父亲对日文也是略懂皮毛,问了我男朋友的母亲话后他大概以为我已自杀,也不求证就离开日本,其实我只不过到附近散心罢了。”
“你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告诉我的——关于男朋友飞机失事、你父亲和你男朋友母亲串通的事全是因为语言不通?”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嗯。后来我请人翻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本想打电话给你们说一声,结果抄着电话的纸张又弄丢了,时间一久也就不特别觉得需要解释,直到今天遇见你,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给了我一笔路费,不少的一笔,我也不可能有办法在这里生活,而且一待就是七年,好快呢!”
胡敏的文化程度颇深,连说起中文都带有浓浓的东洋腔,在她感叹沧海桑田的同时,南诺扬只能摇头苦笑。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随性、任性、不觉得特别需要解释,已经对许多人的一生有了很大的影响。
他把这七年来发生的事钜细靡遗地全说了一遍。
胡敏的眼睛瞪得好大,“怎么会这样?爸爸太过分了。”
“他爱女心切,以为永远失去你了,才会想用这种方法毁掉我。”
“怎么父亲这几年也住在这个地方,而我却从来不曾遇见过他?”这一点令她觉得匪夷所思。
难道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
“我太对不起你们大家了。”胡敏头一次感到这么强烈的罪恶感。
南诺扬摇摇头,只是淡淡地道:“抽个空回家和你父亲团聚吧。”
“我父亲现在是在新加坡老家还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