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记毒招!”江呈佳倒吸一口气,双目渐渐冰冷了起来。
“如此。。。君侯便一定要去了。”她道。
“不错。我若不去,宋宗便会疑心于我,认为我此次前来动机不纯。这样一来,我再想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便难上加难了。”宁南忧点点头道。
江呈佳思量一番,叮嘱道:“二郎,你去时,千万小心。”
听她的叮嘱,宁南忧停了一会儿,将所有心绪压下,盯着江呈佳望了好一会儿,又慢吞吞坐回了她的身边,若无其事的拿起摆在小案几上的棋盒,随意捏出一颗棋子把玩起来,随口问道:“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要交代?”
江呈佳一愣,傻傻地问道:“还要交代什么?”
宁南忧有些不满道:“就没有其他。。。有营养的事情要说吗?”
江呈佳眨巴眨巴眼,奇怪道:“你要听什么营养的事情?是。。。要我同你分享一些闺房之乐吗?好叫你同那些姑娘们玩得更快乐些?”
宁南忧瞪着眼,转头盯着她,因她这话立即红了耳朵道:“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说这些胡话?平时倒是我一亲近你,你便脸红心跳,害羞至极。。。怎么还会说出这样令人羞耳的话?”
江呈佳挑挑眉,看着他红了脸,心里憋着笑,脸上装作无所谓继续逗弄他道:“行了行了,都是同房过多少次了,你这样害羞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似的。你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都老夫老妻了,还在意这些?”
宁南忧被她说得脸色更红了一些,耳垂更是鲜红欲滴。他憋了好长一口气道:“夫人。。。当之无愧是夫人,我竟找不出理由反驳。夫人以前。。。便这么。。。豪放吗?”
江呈佳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去你的。快快去东边的雅厢吧!季叔怕都为你布置好了。”
宁南忧瞧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登时来了气,缠在她身边继续问道:“你。。。真的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
江呈佳无奈道:“你到底要我交代你什么?”
话音落罢,她朝宁南忧望去,却见这个青年坐直了身子,一只手轻轻转动着另一只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扭扭捏捏起来。
“???二郎到底要我说些啥?”她不明所以,瞪大眼一直盯着他看。
青年涨红了脸道:“你就不能交代我,不要与那些女子有肢体触碰。。。不要拈花惹草,点到为止便可。。。”
“。。。。。”
屋内突然寂静下来,江呈佳呆愣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宁南忧。
片刻后,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银铃般的笑声不绝入耳。
“二郎,你如何。。。能这么可爱,惹得我都想欺负你了。”江呈佳开怀笑道,遂上前几步,坐到他身边,倾着身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宁南忧说出这种话,已是满脸涨红,此刻见她慢慢将身子侧了过来,顿时有些慌了,回想着方才自己说出的那番话,一时之间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咬咬牙,决定将无赖进行到底。
江呈佳倾着身子,中心不稳,此刻摇摇欲坠。宁南忧便趁此机会揽住她的腰身,转身一抱,凑过去在她唇间狠狠啄了一口,便立即将她放下,逃似的蹿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功夫,便看不见人影了。
江呈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记吻亲懵了,靠在榻上,瞧着那人似箭一样窜离,却毫无反应。
片刻的发愣,她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屋内空空,门前冷清,便觉得啼笑皆非。
想起方才宁南忧那副不大灵光的样子,她就笑个不停。
而此刻,冲出厢房的宁南忧,脸色依然鲜红欲滴,耳根脖间都有一层薄薄的红云笼罩着,只觉心口猛烈蹦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在回廊里晃悠了许久,才渐渐平下心绪,脸上的赤红也渐渐褪去。脑海中又回味起方才江呈佳说的那些话,便忍俊不禁。
他很是好奇,江呈佳从前都是怎样生活的,才能养出她这样活泼可人的姑娘?这小半年来,她总有惊人之语脱口而出,或是令他顿悟的道理,或是令他迅速羞红了脸的“流氓话”。总之,江呈佳身上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每每都能将他弄得脸红心跳,脑门发热。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怎会对她这般束手无策?
他朝馥园东面的雅厢而去,一直在回廊里慢悠悠地逛。
其实他不大愿意这么快便离开,可偏偏江呈佳一句挽留都没有,还将他赶了出来。
显然宁南忧没有意识到方才是他自己经不住羞意冲出来的,并非江呈佳驱赶所致。
他此刻心底有些发酸吃醋,气恼那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在意他同旁的女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