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提及这个便来了气,立即将她狠狠抱入怀中,用长腿压制住,凶凶地道:“你就这么放心我在东厢那边?你不怕我同那些侍婢发生些什么?”
江呈佳一怔道:“可。。。可事实上。。。你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呀?”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我们没发生什么?”宁南忧冷着眸子道。
怀中的小姑娘正懵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不解道:“可说到底。。。你对这些侍婢并不感兴趣。你若毫无兴趣,便是连同她们接触都嫌麻烦,更别说有什么关系了。。。若真有,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宁昭远了。”
宁南忧黑了脸,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昨夜我没解释那些侍婢的来历前,你分明还有股酸醋味,怎得我解释了,你反倒放心了?”
江呈佳听这话愣了许久,遂笑道:“原是想让我吃醋啊?”
他这样幼稚、生气的模样叫她咧着嘴笑不停。
宁南忧带着惩戒意味的稍稍用力刮了刮她的鼻尖,气呼呼道:“这世上,也只有你,江梦萝才能让我又气又急,还拿你丝毫无法。”
江呈佳嘟囔着推了推他道:“你抱得太紧了些,我快喘不过气了。君侯。。。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她半挣扎着身子想要起身,这个青年却死活不让她起来,长腿紧紧擒着她的腰身,沉着身道:“不急,多睡会儿,宋宗今日也不会那样着急来寻我。”
江呈佳半天挣脱不得,无可奈何道:“那。。。东厢那些侍婢们呢?君侯昨夜未曾在东厢休憩。。。恐怕那些侍婢也不会替您瞒住宋宗吧?”
宁南忧嘶了一声,撑起头,低眸瞧着她道:“你还敢提那些侍婢?”
江呈佳支支吾吾一声:“可。。。可事实上。。。”
“莫再说了。”宁南忧还是有些气,遂放开了她,抓着被褥滚到床边去了,与她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冷淡的说道:“昨夜这些侍婢服用了致幻药,恐怕如今还陷在春欢迷情中无法自拔。何须我前去?她们在做她们的春秋大梦,与我何干?”
“致幻药?”江呈佳愣道,“莫非是。。。春药?”
宁南忧答道:“也并非春药,就是一种吃了能让人产生同旁人交欢的幻觉的药。我总不能真的碰她们?”
他提高了最后一句话的音调,似是特地强调这什么。。。。
江呈佳晓得他的意思,心里憋着笑道:“是是是,二郎最是洁身自好了。。。”
宁南忧听着她这嘲讽打趣的话,脸色微微涨红,询问道:“你不信我?”
小丫头闪着双眸,钻到他怀中,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好啦,宁昭远,你幼不幼稚!?”
她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乐滋滋道:“我自然信你,怎会不信你?”
宁南忧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的不悦与酸涩才渐渐缓下,面上却仍旧冷冷淡淡,不屑道:“谁要你相信?”
他说着,便掀开了被褥,拿起床头摆放在小案几上的衣饰迅速穿上,便故作不在意般,负手于门前道:“你现下说相信我了,我也不买你的账!”
他理直气壮地离开了厢房,独留江呈佳一人在床帐内怔懵。
什么时候,宁南忧成了这副德行?江呈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叫她不知该怒还是该哄。。。。
她动了动身子,眼下从昨夜噩梦中挣脱出来,精神好了些,却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不行。
她皱了皱眉头,犹觉两只腿绵软无力,下身疼得很。
江呈佳心生奇怪,昨夜她竟睡得这样沉?以至于宁南忧行事,她丝毫没有察觉。。。。
从前,哪怕她缠绕在比昨夜还可怕的噩梦中,听到一点动静也会立即醒来。。。。
昨夜,她连宁南忧何时入了屋门都不知。。。。
怎会这样?
自从上次在山口同潭儿相遇后,她便察觉自己本身所带的神力愈加微弱。。。原本,她于屋中所坐,耳朵却能听见十里外的声响,可那日之后,她的听觉与神力似乎正在渐渐减弱。
有一次,千珊在院外便开始唤她,可直到千珊入了院子,踏入屋门,她才听见动静。后来千珊说起此事,也觉得十分奇怪。
她本想,或许是近半年接连受伤的缘故,伤了元气,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可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是。
这种现象,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了。
难道潭儿的出现。。。改变了什么?
她穿戴好衣裳,愁容满面地出了门。正低着头,忽闻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说话声:“怎么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