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双黑眸有些惊慌地盯着这个青年。
青年终于走到了她面前,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那双深邃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牢牢的盯住江呈佳,从不敢置信到彷徨不安,从失意到重燃希望。她从他的眸子读出了深切的担忧与难过,还有一丝暴戾。
她竟被他的眼神赫然惊住,浑身上下爬上一层凉意。
“你去哪了?”这个青年压低嗓音,忍着一股十分明显的怒意。
江呈佳被他身上那股寒冷且阴森的气场吓住,怔在原地支支吾吾吐出一个字:“我。。。”
“告诉我,这五天,你去哪了?”青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话来。
此刻,凡界正是傍晚时分,天际一抹残阳的鲜红照耀在两人身上。
仅仅五日,江呈佳不仅瞧见了千珊眼底的淤青与疲惫,更从宁南忧这张俊美之容上读出了他的焦急不堪以及他的疲倦恐慌。
他的第二句话,放缓了些戾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江呈佳不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自己为何消失了五天。
她握着拳,强压着心中的慌张,没有什么底气地解释道:“我。。。我去为你。。。”
江呈佳还未说出完整的话来。
宁南忧却抢先她一步,低沉着嗓音,压制着内心那股躁怒之意道:“你是不是,去向你的兄长通风报信了?”
江呈佳瞬间愣在那里,瞪着双眼痴痴愣愣道:“你。。。怎会这样想我?”
“那她呢!”宁南忧依旧忍着,语气却加重了,伸出手,指向千珊,冷冷道:“你可以同我解释一下,为何她。。。。会前往广信吗?”
江呈佳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已因宁南忧浑身上下散发的阴冷森寒之意惶恐惊慌,不知所措。
她转眼朝千珊望去,没有什么底气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去广信?”
就在此时,宁南忧突然失控,伸出双手死死捏住江呈佳的双肩咆哮道:“江呈佳!你装得真好!都这样了!你竟然还在我面前做戏?”
江呈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的如白布般,一双红了眼眶的眸子,水润润地盯着他,动了动唇,欲说些什么,话语却像是滚水卡在喉中般,令她煎熬难忍,却无法吐露出来。
“这副柔弱样,你如今到底装给谁看?!”宁南忧似乎有些崩溃,他看不得江呈佳这样无辜,柔弱的样子,看得他心中如撕裂般的疼痛,叫他屏住呼吸也不能抑制心中悲愤失望之痛。
江呈佳立即屏住了心中因恐惧而起的酸涩苦痛之意,一汪泪水含在眼眶中,不敢落下,更没办法让它倒流回眼中。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因为我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你吗?”青年嘶吼着,一双因彻夜未眠而红透了的双眼,此刻也渐渐积聚了一些雾气。
“我。。。你在说什么?”江呈佳被他声声嘶吼弄得发懵,可偏偏不敢掉眼泪,只能逼着自己镇静下来。
“你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宁南忧忽然觉得可笑,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心如刀绞,握在江呈佳双肩上的手更用了几份力悲痛欲绝吼道:“江梦萝!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原来。。。。你不过为了替你兄长遮掩。。。你要联合你兄长一同将我除去是也不是!”
江呈佳面色发白,被他这样的怒吼声惹得浑身发抖难以平定,她看着宁南忧逐渐失控的情绪,难过道:“我作甚要除去你?你是。。。你是我的夫君啊?”
“夫君?”宁南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仰天笑了起来,半晌歇下来,目光如寒刀利剑似的盯着她道:“好一个夫君。。。。你真的将我当成了夫君吗?为了你兄长的前程,你。。。宁愿将我置于死地。。。江梦萝!终是我看错了你!”
江呈佳见他愈加失望悲痛,心中仿佛对她消失的这五日中。。。暗崖庄里发生了什么有了些模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