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琅,我不是傻子,虽然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无论是你还有谢家人,我都是有所了解的。”姜忆罗不耐烦地看着他,见他还想说什么,索性直接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你也别再打着担心我的幌子接近我了。”
谢琅的脸上终于压抑不住地现出几分怒意:“姜忆罗,我好心好意帮你,还替你受罚”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姜忆罗也恼了,怒斥道,“那日才多大点事,师尊根本就不会罚我,反倒是你跳出来硬要替我求个处罚,还好意思说什么帮我。再说了,那日若不是你突然对我伸手,我也不至于手一抖,将飞镖直接丢了出去!”
“什、什么?不会罚你?”谢琅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惊讶、错愕、不解纷纷涌了出来。
姜忆罗翻了个白眼,道:“师尊待人宽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罚人。”
谢琅想到自己两次受罚,只觉得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隐约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什么,但是仔细探寻之下却又一无所获,因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
不过看着眼下的情形,他还是将情绪勉强压下:“忆罗,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在沧澜境中好好修习术法,日后再无人能欺负我们。”
姜忆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犯了蠢才在这儿和他浪费口舌。
“罢了,你要装就继续装吧,不过我也警告你,以后别往我身边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忆罗,你怎么油盐不进!”谢琅恼怒地瞪着她。
姜忆罗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他倏然变了脸色,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彬彬有礼。
“忆罗,不管怎么说我对你的心意你该知道,哪怕你因着心里不痛快不愿意接受,我的心也不会变的。”
他前后的反差太大,姜忆罗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
这狗男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谢琅仿佛演上瘾了,一副历经沧桑而波澜不惊的口吻,徐徐教导:“忆罗,我们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任性”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怎么就不可任性?”应钧从小路拐角处现身,缓缓走来。
谢琅立刻跪下行礼,姜忆罗则转身对着应钧唤了声“师尊”。
这一刻,谢琅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了。
自打入境后,两人见了几次,但是无一例外,姜忆罗从来没有如他们这群弟子以及境内的修士一般恭恭敬敬行大礼,哪怕那日她的飞镖直直飞向了师尊,她也未曾惶恐跪下请罪。
谢琅的内心有些慌乱,却还是不忘树立人设,却不敢再贬低姜忆罗,只恭敬答话:“回师尊,弟子只是觉得如今拜入师尊门下,我们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师门,所以须当格外谨慎,以免在外人面前落下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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