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史太医去配殿开药方。”孟昭菀对书桃道,然后转身叮嘱金喜,“此事绝不可外传,养心殿内但凡有奴才敢在私下议论,即刻杖毙!”
金喜头皮发麻,帝王家的小皇后真不是个好惹的。
他连声称是,却也欲言又止。
孟昭菀斜睨着他:“金公公有话讲?”
“娘娘,”金喜压下音色,像在透露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实奴才是怀疑皇上……中邪了。”
孟昭菀:“!”
“娘娘就没觉得皇上这两日有诸多反常的地方吗?”
孟昭菀陷入沉思,的确挺反常的,为她微服出宫,为她逛青楼,为她花钱如流水,还张口闭口就是“朕要去个很远的地方”。
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孟昭菀病急乱投医:“宣公孙国师!”
朱玉瑾以仁孝治天下,不信鬼不信神,国师于她而言,基本是个摆设。
她不信,孟昭菀信。
公孙国师一来,孟昭菀就为其赐座,搞得受了好几年冷落的公孙国师受宠若惊,浑身不自在,孟昭菀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细细说与他听。
公孙国师立马挺直腰杆,有了种“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气质。
他阔步进了寝殿,对着龙榻上的朱玉瑾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得出结论道:“嗯,皇上印堂黑气缭绕,定是邪气侵体啊。”
孟昭菀迷惑了。
所以,朱玉瑾到底是癔症,还是中邪?
“皇儿啊!”一声饱含怜爱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
孟昭菀循声而望,就见太后由兰淳嬷嬷搀扶着,脚步匆匆而来。
孟昭菀心里一个咯噔,这太后消息可真灵通。
她上前迎接道:“皇上一切安好,母后勿要担心。”
太后掠过她,直入寝殿,坐上龙榻一角,抚摸着朱玉瑾俊俏的小脸蛋,确认人还热乎着后,怒道:“哀家如何不担心!”
孟昭菀本就没有瞒她的意思,将经过一五一十说来,并请她定夺,皇上到底是癔症还是中邪。
太后气得直瞪眼:“一派胡言!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老天爷庇佑。你是后宫之主,更是天下国母,居然也犯此糊涂!皇上怎会是中邪,怎会有癔症!一帮庸才!侍卫何在,把公孙国师和史太医给哀家拖出去打。”
公孙国师:“!!!”
刚开完药方回来的史回生:“!!!”
侍卫领命,气势汹汹的来拖人,把二人拖到院子里的长凳上摁住,举起木杖就往他们屁股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