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在见月的炸毛攻势下,坐到了沙发上,靠着沙发椅背,歪头看着陷入沉思的见月。
许久,见月点下头,“好。”
江畔心念微动,有点意外见月在深思熟虑后居然会答应。
见月说完等着江畔开口要跟她聊什么。
江畔坐直了上半身,目视见月,望向她的眼睛,很直接地问,“那天晚上,我终身标记了你,才导致你怀了这个孩子对吗?”
虽然是已经确定的答案,但江畔还是存着侥幸心理想从见月的口中确定这个答案。
提到那天晚上,见月眸色一沉,她以为可以跟江畔坐在这平静地聊一聊,但显然高估了自己,或许也因为江畔一开口就让她心态暴躁。
那天晚上的事,她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恶心的要吐。
江畔注意到见月的表情开始变得不太好,抿了抿唇,意识到“那天晚上”是见月的大忌。
想想也是,那天晚上,不仅是她和见月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还是原主那个混蛋把发情期的见月和别的alpha故意锁在一个屋里,企图制造见月出轨的证据,以此来威胁见广涛。
江畔凝眉,注视着见月的视线缓缓移开,换作是谁,只要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应该都会膈应的受不了。
看来,说话的确是一门艺术,显然,江畔意识到她自己根本没有。
“对不起。”她开口,暂时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见月一张脸冰着,口气也冷冷地,“那天晚上,那个alpha是你故意带回家的吧,也是你故意把我跟她锁在同一个屋子里对吧。”
这两句是肯定句。
江畔眉头皱起,觉得自己真是冤的没地方洗白。
愣神片刻,江畔摇头,没搭腔,只是抬眼重新把目光落在见月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像是要把她盯穿。
感受到江畔强烈的视线,见月的不高兴多了几分,“你看我干什么?说话啊。”
江畔心乱如麻,那句“我不是你认识的江畔”差点冲破喉咙,她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说。
她厌恶这种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不得不默认。
可是,占据了这具身体,总要付出些代价不对吗?
江畔别过脸,不再看见月,并轻声回答,“那我不看你。”
见月:“……”
这样的答非所问,跳过重点,让见月的心情彻底荡到谷底。
江畔越是不直面她的话,就表示那件事越是真的。
见月长叹,这一刻万幸跟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早该跟江畔断了的,就在江畔第一次跟她吵架的时候,就应该的。
“你在心虚,在害怕,还是在后悔?”见月看着江畔,声音不怒,却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冷,“你难道不会感到恶心吗?不觉得羞耻吗?”
江畔看着别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