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以前知道言言身上有不少毛病,也没想过要强行改变她的性格。
没想到,她进去了几年,言言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刘婉宁一方面感到欣慰,一方面也觉得心酸。
老陆家看似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变了。
刘婉宁:“有空让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我看看有什么家电、家具需要添置吗?”
陆默打断刘婉宁的话,“你啊,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才刚出来,好好休息几天。言言也不小了,很多事就让她自己处理吧。你现在心疼她,什么事都帮她打理,以后你老了、病了,你让她去依靠谁?还不如在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多给她一点空间。”
刘婉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随后咽下了快要说出口的话,“听你们父女两个的,那这几天先留在家,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嗯嗯。”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就各自散开忙自己的事了。
陆默回到房间,把房间门给反锁了,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信封出来。
信封上还留有几滴油渍,是从刚才的快餐袋里拿出来的。
他之所以偷偷藏起来,是信封上的字迹笔迹太像已经死去多年的他爸的了。
他爸在他刚结婚的时候就过世了,那时候他爸一直在部队,连他的喜酒都没喝上,就传来了他在战斗中牺牲的消息,还有大笔的抚恤金。
陆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他爸写的字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
他爸的笔迹很有特点,“默”字的最上面一点是折起来的形状,又带了一点点钩。
他曾经模仿过,但都不像。
陆默手剧烈的颤抖地撕开信封,因为手抖得太厉害,硬生生撕裂了信封里的信纸。
陆默强制镇定了下来,展开被撕裂了一条口子的信纸。
信纸是泛黄的纸页,很脆。
陆默摸到纸之后,不敢用力握了。
信纸上的字迹也是他爸的。
“吾儿:
愿这封信最终会辗转落到你的手上。这一生辗转复累,走了四十余载,我以为的鲜血会洒在保家卫国上,却万万没想到会死于肮脏的臭水沟里,可悲可叹!
吾儿,一定要为我报仇,让我的血不白流,我的命不冤屈。切记切记!
陆赤绝笔。”
陆默全身都不住的剧烈颤抖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他才发现他流了一身的冷汗。
他爸的绝笔,他隔了三十余年才看到。
他爸在地下死不瞑目了这么多年,他却丝毫不知道,以为他爸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