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溢出,喷溅在卿月的脸上,她却是眼睛都不眨,匕首尖端狠狠一挖,只听凤翎在昏迷中都是一声闷哼,但箭头一下子被挖了出来,而同时血液喷溅,卿月迅速将口中的药材吐在伤口上止血。
鲜血是红色的,这让卿月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表示弓箭没毒。
仙鹤草被卿月捻成泥,覆在伤口上,直到伤口终于不再溢出血迹,卿月终于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气。
凤翎只是昏迷,还有气息,这让卿月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更危险的一关还没有过去,这么重的伤口,虽然是挖出了箭头,但是接下来的一夜他一定会生高热,若是能熬过去,人清醒过来就会没事,若是没熬过去……
不会的,卿月甩了甩头,不会熬不过去的……
外面天色灰沉沉一片,快到晚上了。
她和凤翎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且被血迹晕染,贴在身上极其的不舒服,她是能忍受,可凤翎不行,他不能穿湿衣的。
于是卿月咬咬牙,当即上前将凤翎的外衫和中衣中裤都给褪了下来,索幸他躺在火堆旁边,倒也没有那么冷。
她用树枝挂起来让火将他的衣服烤干。
卿月看一眼扔在那里的几个破瓦罐,灰扑扑的,上面还有很多泥土,看起来很脏的样子。
夜里凤翎若生高热,必要补充水分,所以她必须去将破瓦罐给洗刷干净,而后将热水烧起来,给他擦身或者补充热水。
卿月起身,拿着两个瓦罐便出了山洞。
这一次卿月出去的比较久,等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滴水,但是手里的两个瓦罐却是被洗刷的很干净,还装满了干净的山泉水,手上更是拿了不少的草药。
若此刻凤翎睁开眼,看到卿月这般模样,不知是怎样的一番心疼。
太狼狈了。
身上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发丝更是凌乱一片。
卿月却是半点儿顾不得,当即架起树架,将瓦罐给放上去,开始让火烧灼。
试探了一下凤翎的温度,还没有烧起来。
一切都弄好了,卿月才哆哆嗦嗦的靠近火堆开始烤火。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山洞被她用树枝都挡住了,若是她出去的话,只需将树枝往旁边移动,露出一个人的出口就可以,在外面确实完全看不出来的,加之外面下雨,掩盖了所有的痕迹,如此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卿月看了凤翎一眼,知道他现在醒不过来,她咬咬牙,终是将外衫给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粉色小衣。
火光映照下,冰肌玉骨,肤如凝脂。
过了好一会儿,瓦罐的水烧开,卿月又换成另一个罐子,衣衫烤的差不多半干了,便赶紧穿回身上,用撕下来的裙摆沾热水给凤翎擦拭脸颊和身体。
原本卿月是医者,医者眼中无男女,但不知怎的,她脑海中总闪过凤翎保护她的那一幕……
也不止那一幕。
有她从南郊寺出来的时候,站在台阶之上,看到他等在那里的画面。
还有利箭飞来,他护住她,却自己被羽箭刺中。
还有疯马坠崖,他却扣住她的腰,想将她抛出去的画面。
当时她反手扣住他的胳膊,他坠崖瞬间震动的睁大眼……
卿月轻笑出声,她难得看到凤翎有那般失态的模样。
卿月手中的轻纱一点一点擦拭过凤翎的身体,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是双耳发热。
凤翎的身材确实很好,尤其是手下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