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员喊道:“下车,都下车!”
二林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下车陪着笑脸问道:“领导,咋回事呀?您看,这儿来,我给您看看,我把行驶证拿出来啊。”
说着,就把行驶证递了过去。
那检查员拿着行驶证,仔仔细细地跟车架号等各方面一比对,心里就有数了,板着脸说道:“你的车开不走了啊,得扣下了。”
二林一听,心里想着,这可咋办,眼珠一转,寻思着要不花钱消灾呗,便陪着笑说道:“哥们儿,您看,我开别的车走,给您拿点钱,行不?”
其实在公路上拦这种车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明白,无非就是想趁机捞点外快嘛。可这位检查员却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二林。
这二林在贤哥这团队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抠,除了老七,就数他了。
他琢磨了一下,咬咬牙,掏出500块钱,“叭”的一下塞给检查员。
他这钱还不如不掏呢,一掏可就坏事了。
你想啊,开着一台走私车,那好歹也是价值五六十万甚至六七十万的玩意儿,被人扣下了,就拿500块钱想摆平,这不是骂人嘛,当是在马路上压了个线,随便交点罚款就能了事呀?
那检查员一看他这举动,顿时火了,把钱“啪”的一下扔了回去,冷笑一声:“行啊,谢谢哥们儿,谢了啊。我告诉你,这台车罚没了,你找谁都不好使,今天你要是能把车开走,我都得管你叫声祖宗,听明白了吗?”
二林一听,赶忙求饶:“别的,别的,您消消气呀。”可人家检查员根本不吃这一套,脸色一沉,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时候,贤哥一伙人也过来了,赶忙跟检查员好言好语地唠了一会儿,可人家根本就不松口,这事儿看来是难办了,一场麻烦就这么缠上了他们,也不知道后面该咋收场呢。
贤哥瞪了二林子一眼,满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咋想的,就给人拿500块钱呢?这可咋办?”
他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下,这是在绥化,得找人帮忙。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范老四,也就是范玉。
“啪”的一声,电话拨通。
“喂,四哥呀。”
“小贤呐,咋的了?”
“四哥,是这样,我在你们绥化公路上呢,我的车被警察给扣了。”
贤哥有些着急地说道,“四哥,你以前不总说你在绥化有面子嘛,我现在可真是碰到难题了。
来来来,你让扣车的人接下电话。
贤哥走过去,“嘎巴”一下,把电话递给了扣车的那个中队的人。
中队的人拿起电话,语气不善:“喂,谁呀?”
“我是刘玉,第二中队的。”
电话那头说道,“我是范玉,范老四,你知道我是谁不?”
这边一听,立马变了态度:“哎呀,四哥呀,我当然知道。这怎么了,打电话是有啥事?哦,是扣台车的事儿吧?那车是你哥们儿的啊?早说呀,要是早提四哥你,这事儿根本就不会有。行了,你把电话给你那哥们儿吧。”
然后又对着贤哥说:“哥们儿,你刚才要是提一下四哥就好了,何必闹这一出呢?”
范玉在绥化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确实有能耐。
贤哥拿回电话:“四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看,我这边真有事儿,我二哥出了点状况,我们刚在伊春把事儿处理完,现在正准备回长春呢。这次实在没时间,要不下次我专门过来拜访你,或者哪天你到长春来,咱们好好聚聚。”
“也行,其实吧,我这边来了个哥们儿,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该和你好好聊聊了。”
“四哥,你说谁来了?”
“是伊春的老童子。”贤哥一听,神色一变:“四哥,你说老童子?你知道他和我啥关系不?那是生死之仇啊!四哥,他现在在你那儿啊?”
“对呀,贺勇、刘建、观才、关天生、朱广胜他们都在这儿呢。小贤,你和我关系近,还是和他走得近?这还用说嘛,那肯定是咱俩近啊。我都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仇。”
“四哥,你把他按住,我现在就过去抓他。”“行,四哥明白了。”
无巧不成书,这老童子领着这几个人从伊春出来后,哪儿也没去,直接跑到绥化来了,在范玉的赌场里耍钱,而且一玩就是好几天。
这两天他手气还不错,赢了有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