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随行之人也都解决了。精卫回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淑贵妃勾勾唇,露出一副快意的笑。
“好,很好!”
萧易瑾其实不是很能明白母妃的真正用心,以及她此时为何会如此开心。
但总归达到了母妃的心意,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这事便也就过了。
一个国主,贸然闯入非他领地,出现意外也很正常。
如今那些人尸骨无存,死无罪证,即便北雁想将这笔账算到他们头上,也找不到证据。
况且,北雁本就不安分,不断滋扰边境,早早晚晚,大乾都将与他们打一场硬仗。
如此,便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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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鸽今日特意派人便装出行,去往耶律阿德遇害的那处官道。
什么都没了。
就连地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即便这样,他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在路旁的林子里,找到了指甲盖大小的被划破的黑色衣料。
这衣料,是皇家精卫夜行衣的用料。
果然,是他们自己人做的。
大理寺正厅。
借着幽沉的烛光,盛枷碾着手上的衣料,眸色深如沉潭。
次日,他去了三皇子府。
萧易瑾见他来了,状似关切地问他:“那人可是平安送走了?”
他假装一切如常:“嗯,将他们假扮成商队,由我们的人护送着,已经出城了。会将他安稳送回北雁。”
萧易瑾点点头:“那就好。虽说他不请自来,有失礼邦,但毕竟是一国之君,还是要以礼相待。”
盛枷眸色淡淡看着他。
“殿下,其实,我对他动过杀心,毕竟,此人十分狡猾,而边境之争又常年不断,敌国国君就在眼前,说我不心动,是假的。”
情感上,盛枷确实有很多理由可以将耶律阿德悄无声息杀了。
然,如此做,不过是泄愤,并改变不了什么。
且很容易引起两国更大的纷争,非明智之举。
他带了丝试探看向萧易瑾:“殿下,你可这样想过?”
萧易瑾眸色闪烁了一下,而后谦和笑笑:“万万不可。他此行,看起来不过是消遣,并未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我大乾有足够的胸怀,包容他的无状之举。且应该妥善送他归国。”
盛枷勾勾唇。
萧易瑾口中的道理,和他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