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面无表情:“每一个瞬间,只要我还活着…硬要说的话,每天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这种瞬间最让我心动。”
靠,这是什么绝世噩梦想想都要吓死了。
女主持:“那最近网传的,二位闹矛盾的事情…”
终于等到了关键问题,穆琛从容牵过邢文的手:“都是假的,我和老邢从没爆发过争吵,打架什么简直是无稽之谈,对吧老邢。”
穆琛手指收紧夹他,邢文疼得狠狠夹回去,抬头棒读:“是的,宝宝这么好看的脸,我怎么舍得。”
虚假夫夫,在线发假糖。
剩下的“闲谈”里俩人手一直紧紧交握,捏得对方指缝手背全红了,录制才结束。
邢文身心都疲惫,一直到坐上回家的车,手都是没有知觉的。
“你能别这么记仇吗。”邢文甩了甩手,怀疑断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打过呢。”穆琛手背上还有邢文的红指印。
邢文想说你欠缺一顿来自社会的毒打,但还是住口了。
他跟穆琛约好的,和谐友好处一段时间,再找合适的时机跟家里人说离婚的打算。
陈司机将车开回到家门前,俩人下车,穆琛看了眼表,没有要进家门的意思。
“你不进来?”邢文回头看他一眼,“在外边吹冷风?”
“我去个地方,随便扔条车钥匙给我。”穆琛说。
“刚怎么不让陈司机送你,现在喊他回来?”邢文问。
“不用。”穆琛走过来。
邢文随手摸过一把车钥匙给他扔过去,穆琛接了:“在家听话,啊。”
门砰地就给带上,风刮落叶起。
穆琛手里捏着钥匙,眯眼迎着冷风伸了个懒腰。
“你再这样,我就不救你回去了。”穆琛说完,径直走出了花园。
-
傍晚六点,岳岗纸厂。
冬季天黑得很快,冷风裹挟着一切能让人感到沮丧的因子,肆无忌惮地冲空荡荡的楼上招呼。
这个地方不算太偏僻。
穆琛戴一顶棒球帽,踏了踏脚下积了灰的水泥地,蹲下,将帽子反扣。
那个未知号码准时来了短信:你人呢?
穆琛位居高处,朝纸厂门口扫了眼,直接复制粘贴了对方的话:你人呢?
对方秒回:你钱包不想要了?
穆琛笑:撕票吧,我男人现在有的是钱。
对方没了回复。
他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与身份,但隐约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恐吓恶搞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