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呈祥明白:如果自己再坚持帮胡强,苗黑子必然会把自己一块拷走。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好咽下了这口恶气,颓然坐回了座位。
众人过了足足有十分钟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请老领导讲两句!”崔报国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看不懂情势,说了一句直戳扈呈祥肺管子的话。这种情况下,扈呈祥有苦无处诉,有话说不出,再让他讲话,无非是让一个跌霸的老大跌得更狠些。
“我讲个锤子啊!有什么可讲的。”扈呈祥厉声高喝,出离愤怒地骂了句脏话,手中得拐杖重重戳着地板,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得扬长而去。
“坚决拥护上级得决定。”崔报国故意高声宣布。顿了足足一分钟时间,会议室里面忽然响起雷鸣般得掌声,劫后余生、兔死狐悲、幸灾乐祸,兴高采烈?掌声中包含着各种情绪,准确反应在每一个与会者的眼神里,表情中。
在特战队的办公室里面,魅影和风彬接到了余放鹤老将军的电话,电话里面对特战队的行动给予最大的肯定与支持,并表扬了所有参战人员。
“师父,上级对扈呈祥有什么行动?”风彬小心翼翼又满心期待的问道。
“你们的想法跟上级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他的退休优待已经撤销,扈呈祥现在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头,取消了一切特权。”
“太好了!”风彬禁不住赞叹,“这一下打断了扈老鬼的两条胳膊一条腿,他现在只能单腿蹦跳了。”
余放鹤在电话那端沉吟片刻,说道:“上级让我们注意滇云方向的动静。还有,有情报显示,国外的一些组织开始蠢蠢欲动,要防备扈呈祥狗急跳墙。”
风彬郑重答应下来,扈通及安在旭等人这几天都失去了踪迹,甚至胡一筒也没有消息。看上去扈呈祥成了孤家寡人,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但是,游离在外的这些扈家势力,才是最危险的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一口,让人防不胜防。
“为什么不直接把扈呈祥干掉?”叶光远武人心性,说话率直不含糊。
风彬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扈呈祥远没到被打残的地步,虽然他手下的人马彼此不和,有扈老鬼约束着,他们还算是一股。如果扈呈祥死了,没有人控制他们,他们就会各自为政,跟我们斗。现在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扈呈祥的人马化整为零。试想,如果现在扈呈祥倒了,泰山派绝对不会来天龙寺,我们就没机会了。”
叶光远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风彬,在他看来,即使扈呈祥的手下各自为政,采用各个击破的办法一样能打败他们。
风彬看透了叶光远的心思,继续说道:“一个敌人和无数敌人,你选哪一个?在扈呈祥的领导下,他们还能够统一行动,便于我们掌控。如果敌人成了无数个体,我们会顾此失彼,疲于应付。最好的形势就是现在这样:他们团结在扈呈祥麾下,又彼此不和,龃龉不断。”
叶光远笑了笑,不知道是否真的理解了风彬的安排。
在扈呈祥下榻的蜀都大酒店包房中,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上午都没有出来。陆陆续续的消息让他内心产生了深深无力感。形势的迅速发展,让他感觉越来越失去掌控,尤其是天龙寺火并案更让他大为光火。扈通的一步臭棋,直接折断了他的两条胳膊,现在,官方也对他采取了行动,安保被撤销了,退休待遇没有了,文件的批阅权力也被取消。
纵横半生,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头!下一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搞得他心力憔悴。
思前想后半小时,他抓起了电话:“罗山,泰山派遭受重创,从今天起你是泰山派掌门。首要任务,维护好扈家庄园的安全。”
“谢老爷子栽培!”泰山派副掌门简罗山激动的说道,为了掌门之位,他努力了一辈子。甚至对柳川之的健康动过手脚,奈何柳川之的嫡系人马太多,他力有不逮,不得不暗中下功夫,寻找机会。当听到泰山派三四十人都死在了天龙寺后,简罗山显得非常高兴,他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到了城里ktv乐呵了一晚上,以示庆祝。
不过,为了确保自己能够把泰山派收入囊中,他还是紧急联系了西北的亢龙会,会首赛义德是他在天山学艺时的同门师兄。听了简罗山的喜报,赛义德也认为,自己和亢龙会的机会来了。
“老爷子,要不要让西甘省的赛义德,亢龙会的赛义德活动活动?”
扈呈祥心中一愣,随即说道:“好,让他搞,动静越大越好!”退休礼遇被褫夺后,扈呈祥的心态已经无限逼近歇斯底里的疯狂,“既然你们跟我为敌,那就看看,谁的腕子硬!”
秘书推门进来,“首长,安全保卫组我已经打发回去了,服务组也撤回去了。接下来,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呆在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