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今天上午表现霸气,为了兄弟们,算的上是一掷千金了。”苗秀夸赞。
“何老弟仗义,咱们今天忙着公司的事务,没来的及看望老曹。而何老弟百忙中已经去医院探望,并把老曹住院事宜安排妥当,真是仁义忠信啊,让人佩服。”林望云给何山戴了高帽。
“小弟来江宁不久,满耳听到的都是林大哥与苗大哥还有曹大哥的光辉事迹与仗义善行,小弟我佩服不已。两位大哥在前面给我们年轻后进打了样,我们也不能走歪了不是?”何山又把高帽抛了回去。
互拍马屁让人心情愉悦,酒桌上气氛在一阵高似一阵的笑声中,逐渐升温。
“何老弟,说不好听的,今天这事,我们都被娇莲看轻了弄得也很没有面子。”林望云收敛笑容,“这个面子,我决定要找回来。”
何山心中一喜,“如果林大哥有用到小弟的地方,一个电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山知道的成语不多,数这句成语用的熟练。
苗秀接话说道:“老弟,现在已知娇莲有两个猛人,一个是瘸子,另一个好像是瘸子的大哥,他们都是什么来头?”
何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吃亏就吃在不知底细上面,贸然行动。其实我们在四月份就跟他们的老大风彬交上手了。”
林望云与苗秀对视了一眼,又跟何山碰了一杯。
“当时风彬住在了陶城连锁酒店内,我家老五见他形迹可疑,便潜入他房中,想探个蛛丝马迹出来。被他堵在房内打了一顿,老五只穿着一条内裤逃了出来。”何山努力为老五的小偷行为抹粉,最后一句话好像老五被风彬糟蹋了一样,林望云与苗秀又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我兄弟们生气不过,找风彬想着找回场子,被他一顿狂揍,兄弟们骨折胳膊断,损失惨重。多亏了缪神医医术精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哦!”林、苗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风彬到了江宁后,便在醉月楼住了下来。看起来,芮兰跟他关系不一般。我师哥邰青龙受了孙一平的指使,派黑熊去骚扰醉月楼,也被风彬狠狠教训了一顿。小弟受辱,他心中咽不下那口气,因此,我们师兄弟联手去挑战,不是他们俩人的对手,瘸子萧二雄什么时候到地醉月楼,无人知晓。后来,形势更是急转直下,为了探查风彬的底细,老五丢了姓名,后来我师哥与黑熊出了车祸,青龙帮解散,青龙娱乐城易主。为了兄弟们的前景,我在江宁开了安保公司,与孙一平签了合同。谁承想,孙一平把酒店卖给了芮兰,因为合同存续的关系,我们两家起了矛盾,闹到现在这步田地。”
何山避重就轻,流水账般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老弟,风彬与萧二雄什么来头?”林望云问道。
何山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对他们的底细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非常能打,招数杂,路子野,看不出门派师承,因为我师弟从火石峪来帮忙,被他们扣住了,所以,才敢劳驾林大哥出面调停。”
“好在事情已经解决。”苗秀接话说道,“那两人的底细,咱们早晚会摸透。我记起来了,当时漕河帮左大元听了萧二雄的话,就像活见鬼一般,吓破了胆,屁滚尿流地跑了。要不要找他问问?”
林望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后悔请左大元来了,他跟咱们江宁同道一向少来往,还做不到知根知底,我跟他有几笔生意,请了他过来壮声势,真让人失望。回头想想他的表现,就像是在配合萧二雄演戏,堂堂一个帮主,被一个故事就吓破胆,以至于屁滚尿流吗?他们分明在做戏,演给咱们看。”
苗秀与何山伸长了脖子,继续听林望云的高见。
“褚静,一个靠着身体吃饭的小三,萧二雄,一个会功夫的瘸子。娇莲派这样的人物出马,分明是小瞧我们江宁同道。”林望云还沉浸在愤怒中,“褚静那个小婊子,她那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泼妇骂街,没有修养,不讲究素质。我一怒之下上了她的圈套,被她借坡下驴,全身而退。你们想啊,如果褚静那个小婊子在场,萧二雄也不敢随便动手是吧。”
“是”,“的确是这样。”苗秀与何山异口同声的说道。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苗秀问道,他们拜把兄弟五人,创业路上死了三,苗秀对林望云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老曹被打了,江宁航运必须讨回一个公道!”林望云拍板定调,“我们跟何老弟站在一起!协调行动。我今天在酒桌上已经告诉了江宁同道,让他们都不要跟娇莲来往。”
“大哥,宋世强是不是可用?”苗秀小心问道。
林望云稍加思索,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形势吃紧,宋世强也不过是靠着他哥宋中强的势力。现在把官面上的人卷进来不好。当然,我们会跟宋世强合作,不能操之过急。最近形势不明朗,江宁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市长,上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现在的几个副市长,已经不受信任了。”
苗秀点了点头,“这让我们很被动。”
林望云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何老弟,为了表示江宁航运的合作诚意,我有两个计划。”
“林哥请讲。”何山洗耳恭听。
“首先,以江宁航运的名义,投资入股耀世安保公司,把业务做大做强,迅速占领江宁市场,推向河东省。其次,江宁航运与耀世安保开展业务合作。”
何山闻听激动地站了起来,“两位哥哥,这是给小弟喂饭吃啊。第二个计划没问题,我现在就能拍板。第一个计划,我回去跟股东们商量一下,再给林哥答复。”
“对,就该这样。”林望云大笑,“这才是干事情的态度。”
何山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林望云会主动投资耀世安保。而林望云的目光则落在了耀世安保以外的地方,他通过何山,看到了藏在他身后的圆福寺与火石峪,区区几百万能跟这两方面重建联系,他认为是回报率非常高的投资。特别是当他知道这次和事酒实际上是为了营救火石峪的女婿,更是觉得自己签了一个稳赚不赔的单子。
江宁黑白两道,不自觉的结成了一个对付娇莲集团的统一战线,这不是好事。
醉月楼办公室内,贺岩严肃的问道:“大彬,这么以来,不是把江宁黑白两道都得罪了吗?特别是江宁航运,打伤了人,他能善罢甘休吗?”
风彬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江宁航运,林望云,很多脏事都少不了他们。三年前就该被拔除了。这次他们老老实实还则罢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你做好了准备?”
风彬笑了笑,“江宁就是一个大泥潭,把水搅浑,水里的鱼鳖虾蟹才能露出头来。”
“我感觉水越来越浑呢!”贺岩说着大笑起来。在他眼中,风彬仿佛成了一位渔夫,张开了网,随时准备撒网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