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很文绉绉的来了一句,“暑热难消。安茹说的。”
然后,夫妻俩又就夏安茹这娃真是个博学的娃,展开了一场讨论。车后头缸子里的小兜子蹲在缸里喊:“我是一条咸鱼!”从缸里探出头又喊:“我是一个蛏子!”
如此反复,直到他老爹,怒吼一声:“再喊我让你变咸菜,不信你试试!”
孩子这才乖乖的站好,小声说:“那我还是做笋干吧”
原本以为换了老子拉车,耳根子就能清净的夏家父子,是万万没想到,这换了比不换还要不好。
在换人之后,路人的指指点点更是成倍增长。
“这个儿子不做人哦,人高马大把老子当牲口哦。”
“不是老子吧?看着像平辈,不会把自家什么傻大哥之类的当牲口吧?”
“那也不是人,呸!”
道德谴责,上升到了口水袭击。
坐在车厢里的汪文芳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的给我换回来!”
说就算了,居然还吐口水!
男人再脏,那也是受不了的!于是车在走了不到一公里之后,爷俩又默默的换了回来。
两人也决定,再不理路人的口舌,反正他们关了耳朵自己管自己走便是了!
夏安阳甚至还让老姐支援了她的手机和入耳式蓝牙耳机,一路摇滚伴烈日,真是越走越来劲儿。
不过,人是注定胜不了老天爷的。
夏家四口子穿来的时候,是阳历的七月中旬,此时按照农历来算是六月,也正好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
所以到了午时,众人就热得迈不开腿了,连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夏安阳,也蔫儿了。
他虽然拉车不费力,可这毒辣的日头,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承受的,这人已经到了走百十米的路,就能喝下一缸子水去的地步了。
后头姚家那几个真拉车的,就更别提了。
男人们是光膀子晒的皮子疼,不光膀子浑身都被汗浸的湿透,就像才从河里捞起来的一样的,衣服裤子全粘在了身上,别提多难受了。
这衣服真是脱也不好,不脱也不好。
女人们也热的受不了,婆媳三人拿沾了水的帕子顶在头上,边走边用帕子不停的擦着汗。三个小的早走不动了,一个个焉头搭脑的坐在板车上,老于大夫坐边上给他们打着油纸伞遮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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