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皮外伤,现在昏迷不过是失血太多,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又内服了活血生气之药,没有大碍!”
九儿一边拧动着墨非身上的金针一边回道。
他话音刚落,榻上的令狐景天突然就睁开眼睛,双臂撑床坐直了身子。
目光掠过丁刃和秦怡等人,他的视线在玄羽身上定格。
“野火呢?!”
“她还在文血川,文血的手里!”
玄羽轻倚着门框答道。
令狐景天顿时脸色黯然。
“那,主院和师傅可知道鸩灵的解法?!”
“哼!”
不等秦怡和丁刃开口,玄羽已经冷哼出声。
“他们正在商量着是把野火封印还是杀掉呢!令狐景天,你怎么选?!”
听他如此一问,令狐景天不由地呆怔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转向丁刃。
“师傅,是真的?!”
丁刃抿了抿唇。
“如果没有办法救她,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景天,你要明白,如果野火迷失了心性,那么很有可能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不是,还有你吗?
令狐景天垂下脸,没有出声。
秦怡向丁刃做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
丁刃就走到令狐景天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肩膀。
“你们几个俱是有伤在身,就先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相信我,师傅对野火的关心绝不在你们之下,那样的对策,师傅也不会轻易施行!”
沉声说罢,丁刃这才走向房门,跑过玄羽身边的时候,他的目光在玄羽缠满了绷带的身上淡淡地看了一眼,他随手扯下腰上垂着的酒葫芦丢到玄羽怀中。
“喝吧,虽然比不上季家酒馆的女儿红,却也有几分滋味!”
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玄羽轻轻用拇指顶掉木塞,直接就将酒葫芦送到唇边。
仰起脸,只一口便将酒葫芦内的烈酒饮尽。
想起在季家酒馆看到野火时的情景,他的目色不由地越发深沉。
这时,令狐景天却是站起身子,迅速将搭上椅子上他的外袍披到了身上,便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
玄羽沉声喝住他。
“之前我说出往事,野火眼中的血色曾有片刻消褪,我想,只要将她带到熟悉的地方,经历熟悉的事情,她一定会记起一切的!”
令狐景天沉声说罢,便要离开。
玄羽身形一闪,已经拦住了门口。
“你以为,凭你的实力,可以靠近她吗?!”
“我不管,反正我非去不可,你让开!”
令狐景天怒吼道。
“愚蠢!”
玄羽迈步走到他面前,一对墨紫色的眸子咄咄地注视着他的脸。
“难道你不知道那丫头如何在乎你吗,你不管,你可想过如果她知道你死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