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尧进了门,别的话还没说,何明德先上把他整个的抱在怀里,含笑温柔:“恭喜。”
轻轻的两个字,却好似一根羽毛轻柔地拂过池旭尧的眼睛,眼睛一下也酸热起来。
池旭尧不肯抬头。
何明德轻轻拍了他的后背,池旭尧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昔日铜墙铁壁,不过是假象,这一年的委屈痛苦,所失去的、所找回的,每一步都如同行走于刀尖。何明德也是红了眼睛。
何明德抱着他晃了晃,哄孩子似的:“都结束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许久,池旭尧才擦干净眼泪。
他抬头,看到了何明德眼中的温柔与湿润,忍不住又抱紧了何明德。
何明德眼中的几滴泪水,让池旭尧又有几分想哭了。
池旭尧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更喜欢了。”
两人遇到这样的喜事,虽说是不便张扬,私下却是好好地庆祝了一番,何明德还找了个近日外卖事业发展顺利的由头,给府里的下人都发了打赏。
外头纷扰,两人在家里呆了两日,何明德晚上借口要安排鸽房的事儿,都休息在书房,倒也没让端王看出受伤来。
到了初六,端王去上朝,遇上太子回报考场舞弊案的事儿。
皇上问起调查结果,太子支支吾吾,只是道:“此事儿臣已经详细写了折子,退朝之后,儿臣单独为父皇细说。”
他这么一遮掩,皇帝自然要追问一句。
太子又道:“此事涉及朝中老臣,不宜宣扬。”
边说,边觑了一眼谵台子明。
老大人登时便是瞪眼吹胡子,怒道:“太子查出了什么,不如直说!老臣一生行事,无愧于心。”
太子还不愿意。
他逾是为难,谵台子明越发觉得他是在暗指自己,气的不行,跪在地上,把牙笏拍在地上,劈啪作响。
“皇上,老臣入朝六十年,一生清誉系于此案,老臣无愧于心。老臣一生,六次为主考,甚至科举乃是一国之本,怎会徇私舞弊?太子若是查出什么,直说罢了,何必暗指。”
满朝文武虽因为这老头的脾气,时长暗恨于他。但若说老头徇私舞弊,那确实是不大相信的,因此便都劝着太子说了。
太子长叹一声,道:“此事儿臣只查到,试题确实是出自谵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