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就见到田青空意气风发地,端着一杯酒说着:“多谢诸位,盟约已经完成草签,就请各位带回去,确认无误后,按约定时间,共同起事。请满饮此杯”
众人纷纷应和,无极纳闷的看了看,心中不由怒气上升“忙活了一晚,怎么把我忘了,连杯酒都不给。”而后向田青空怒目而视。
田青空看到无极,不由一哆嗦,暗道:“大意了,大意了。怎么把这个煞星忘了,这下可把他得罪了。”连忙放下酒杯,大声说道:“好好好,现在咱们再谈一件大事,还请在座诸位拔刀相助。”待全场静下来之后,接着说道:“据传号称天下第一的‘剑圣’白玉峰要重出江湖,为避免影响我们的大事,决定对他进行狙杀,目前已经探得他的住处,需要各位推荐下人选,我中原魔教推荐的是龙舞,虽然初出茅庐确是绝世之姿、盖世英豪,曾手刃‘金鼎霸王’拓跋无惧。我觉得可为此次行动首领。”说完,还向着无极讨好地笑了笑。
无极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眼角扫过众人诧异的目光,心中却暗爽不已,“还算你小子会说话,嘿嘿……,绝世之姿、盖世英豪,不错不错,满符合我的,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就让你少赔一千两吧。”
众人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胖子,都觉得田青空的话有些夸大其词,那个‘鬼武藏’似乎要上前驳斥,却被‘老板’阻拦了下来,不知有何算计。大厅内突然陷入了尴尬地沉静当中。
片刻之后,头戴幕篱的江寒星轻声说道:“田副教主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剑圣’与我‘血鲨帮’的渊源不浅,恕无法参此次行动。我们可以留在指定住处,任由监督,绝不会泄漏任何风声。”
‘老板’听闻,呵呵一笑说道:“‘客栈’同样不会亲自参与,但可请来自东瀛的朋友出手相助。费用‘客栈’支付。”
他身旁的‘鬼武藏’向前一步,点了点头闷声说道:“我可以出手,但不受任何人指挥。”说完退了回去,他的声音非常怪异,不但口音很重,还非常飘忽,听得非常难受。
必勒格笑着说道:“我们漠北魔教参加,由八大勇士的莫日根出战,不过他擅长的是射术,对付‘剑圣’出手的机会稍纵即逝,也无法受人指挥。见谅见谅。”
无极一听不干了,一个两个的往后退,这是拿我当枪使呀,连忙出声道:“诸位诸位,刚刚田副教主夸大其词,我的跟脚‘老板’最清楚,拓拔无惧之死也是机缘巧合,尽力我肯定是尽力的,但可当不起首领,并且我擅长的也是射术,只能择机而动。”
田青空见无极不愿出头,也连忙说道:“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龙舞毕竟年轻,当不得此重任。其实各位也不用顾虑,咱们都是盟友,地位平等。此次行动的首领,也是为了有个话事人,便于统一布局安排,大家都同意之后,再进行实施,绝没有主次之分。楚掌门,您老成持重、阅历丰富,不如还是由您来主持这个行动吧。”
楚青竹原本也只想敷衍了事,不过听了田青空所言,心中暗恨,“看来我在中原魔教这帮人的眼里还不如那个龙舞,仅仅只得了‘老成持重,阅历丰富’这个评价,也罢,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见识见识我‘南明离火剑阵’的威力。哼!那个难听的‘北刀南剑’的名号也该去了。”
在肖振山诧异的眼光中,楚青竹朗声一笑,“既然田副帮主抬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此次行动有我主攻,其他人相机配合即可。”
田青空大喜,忙端起酒杯遥敬道:“楚掌门果然豪气冲天,此事过后,江湖上该出现新的天下第一剑了。”
众人虚与委蛇,约定好等待通知后便各自散去了。
无极正要走,‘老板’迎面追了上来,低声道:“一起走吧,正好聊聊。”
无极看了眼后面跟着的‘鬼武藏’,笑着回答道:“好呀,我正想找您要上次的报酬呢。”
‘老板’脸一黑,抬步向外走去,门口停了一辆封闭严实的马车。‘老板’示意了一下,先上了车,无极随后也跟了上去。
‘老板’待无极坐定之后,说道:“这辆车是公输傲才打造的,从保密而言仅次于他的那辆驴车,无需担心声音流出。说说吧,你以后什么打算。”
无极貌似随意的答道:“无所谓,你也知道我除了黄白之物也没什么爱好,田青空他们给的价码不错,就混着呗。”
‘老板’见无极的惫懒模样,一是气结,也懒得再试探于他,说道:“罢了,看在这次结盟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你了。从今之后你再不是‘客栈’的成员,也不要再与‘客栈’的人有任何纠葛,尤其是侯龙。”
无极一愣,“这算什么,把我甩了吗?为啥不让我联系,‘客栈’里好多人欠我钱呢,还不让我追账了吗?尤其是侯龙,他欠的最多。”
‘老板’一愣,疑惑道:“侯龙怎么会欠你的钱。”见无极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连忙说:“算了算了,我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从现在开始你与‘客栈’再无任何瓜葛。别得寸进尺,要不是和魔教有约定,你以为可以这么轻松的脱身。”
无极嗤之以鼻,不过也不再争辩,懒洋洋地往座位上一瘫,说道:“好好好,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这会儿把我送回去吧,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老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敲了敲车厢,再不言语,一时间车内陷入了沉寂。
回到住所之后,肖振山迫不及待地找上楚青竹,急冲冲地问道:“师父,您怎么贸然答应了由咱们主攻呢,那白玉峰威震江湖数十载,虽然近二十年未曾现身,但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此事多半是丁凤梧在背后谋划,恐怕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