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清楚,却?又已?经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的部分?他会慢慢查清,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恭王妃无论是因为?什?么?才和他做了真的夫妻,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做了他谢玉弓的女人,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离开……谢玉弓会亲自问个清楚。
她投入水中后便一直下沉,想来是非常擅长凫水。
可是博运河的水流遇风湍急,谢玉弓非常害怕白榆在水中力竭。
但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玉弓的船一靠岸,他的死士就像是编织蛛丝的蜘蛛一样,迅速按照他的吩咐,将大网覆盖了博运河两?岸。
准备捞“鱼”。
但是已?经晚了。
谢玉弓靠岸的时候正午已?过,日?头开始偏西?,等他布置下天罗地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彼时的白榆,彻底成为?了“漏网之鱼”,她只是和娄娘短暂打了一个照面,并没有带着娄娘一起遁逃。
白榆给?娄娘设定的剧本十分?全面。
就连为?什?么?会出现在博运河上也是顺理成章。
她给?了娄娘养老所?用?的钱财,而娄
娘在皇城当中的侄子手中有一个小买卖,正是包了一小块码头,雇佣工人给?人卸货。
而娄娘拿了白榆的钱财,和家?里人“商量”后,趁着秋汛来临之前,进?入博运河捞鱼。
此时正是“鲈鱼秋自肥”,这个时节无论捞了多少鱼,皇城当中的贵人们全部都?会买账。
深秋立冬之前,贵人们家?中会清空池塘,即便是条件不那么?太好,也都?会弄上口水缸,囤养上一些鲈鱼,以备入秋之后的各种节日?取用?。
因此这是一个正经能够得钱的营生,就算是被谢玉弓找到,也根本挑拣不出任何的“异常”。
娄娘作?为?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以后和亲戚家?生活在一起,想要拿着主子给?的一些养老钱,趁着秋汛来临之前捞一笔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而且娄娘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和正常上了年纪只能坐窗根底下晒太阳的老婆子相比完全不同,她上船一个人都?能拉得动大网,体?型比真的渔夫还要壮一圈,跟船走也是自然而然。
因此等到谢玉弓开始收束他的天罗地网,把娄娘给?网在了其中带走审问的时候,当真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
娄娘可不是谢玉竹,不是被谢玉弓划上两?刀恫吓一番,就会什?么?都?说的软骨头。
她长得高高壮壮,是个脊梁骨也从来都?不软的悍妇。
作?为?乳娘,在工部尚书?的府邸里面,当家?主母薛静娴一手遮天,还极其厌弃原身这个庶女的前提之下,都?能把人拉扯得油光水滑,还能兴风作?浪,她虽然没有那种大智慧,却?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而且娄娘是白榆身边亲近的人,谢玉弓不可能对娄娘动刀子。
询问了大半宿得到的都?是一些车轱辘话,严丝合缝没有能撬动的地方。
而且娄娘可能是仆肖其主,跟在白榆的身边也好几个月,还学到了一点白榆演戏的皮毛。
故作?惊慌地看?着谢玉弓说:“可怎么?办呢!王妃能跑到哪里去?”
甚至还明目张胆地埋怨谢玉弓:“王爷怎么?没将王妃看?住!王爷是不是凶斥了王妃,将她吓跑了!”
“王妃自小就心窄又胆小,王妃对王爷情深义重,不惜舍身舍命地为?王爷筹谋,王爷也该收敛收敛酷烈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