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在旁听见,震了一震,他断未想到那李惘中原来是李玄衣的骨肉,李鳄泪只是代为抚养而已,李玄衣和李鳄泪关系如许深刻,这是冷血始料不及的,然而李鳄泪又似才第一次和李玄衣碰面。
只听李玄衣突然问:“惘中是不是私下屠杀狱中的犯人,制成骷髅画?”
李鳄泪静了一静,答:“是。”
李玄衣又问:“惘中被杀的时候,是不是正准备对唐肯用刑,而且害死了关飞渡?”
李鳄泪考虑了一下子,答:“好像是的。”
李玄衣再问:“神威镖局所失的税饷,是你授意老不死和手下另一高手劫截的,是不是?”
李玄衣问得如此直接,连冷血也怔了一怔。
李鳄泪答道:“另外一人是易映溪。”
李玄衣间:“那些税饷你都独吞了,然后要无辜乡民再缴一次,是不是?”
李鳄泪居然答:“是的。”
李玄衣道:“为什么要陷害神威镖局?”
李鳄泪爽快地道:“以前,石凤旋得势的时候,威胁到傅大人,而今,石凤旋被流放了,当日的祸患,自然要剔除。”
李玄衣更直接地问:“高处石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使得你们非得之不心甘?”
李鳄泪负手,用悠然的眼色看了两人一眼,道:“这秘密,只要我不说出来,你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李玄衣咳了两声,肯定地道:“但今晚你会说出来的。”
李鳄泪“哦”了一声,扬眉反问:“我不说不行么?”
李玄衣道:“除非今晚你不来,你来了,只有两条路让我们选择:一是杀了我们灭口,二是收为己用保守秘密。”
他补充道:“因为我们己掌握了你太多罪状、太多证据,太多秘密了。”
李鳄泪悠然问:“那么,你我要选择哪一样?”
第二章双手剑
李玄衣不去回答他,反道:“你现在也只有两条路选择。”
李鳄泪道:“你说说看。”
李玄衣道:“一,便是杀了我们,杀了神威镖局的人、杀了人证;二,便是自杀,或者回到京城向傅大人负荆请罪,任他处置。”
李鳄泪笑了:“你知道傅大人对交待下去的要紧事儿办不好的人下场是怎样的吗?”他眼中突然发出了厉芒,与李玄衣眼中骤然乍起的锐光,触了一触。
李玄衣道:“所以,今晚不管你死我亡,你都该说说这秘密——反正,死的如果是我们,只把秘密埋进了黄土里,如果死的是你,这秘密拆不拆穿,最多是牵连傅大人等,跟你无关。”
李鳄泪好暇以整地问:“万一,是我杀了你们其中之一,另一个逃了出去,泄露了秘密呢?”
李玄衣冷冷地道:“反正说不说在你。”
李鳄泪忽道:“我最佩服你们一件事。”
李玄衣和冷血都没有问,李鳄泪既然这样说,必定还有下文。
李鳄泪果然说了下去:“聂千愁大概是听了你们一番话罢,居然在生死关头舍我而去。”
冷血道:“不是听我们的话,而是他的老兄弟寻回他了。”
李鳄泪剔眉微诧地道:“他那干狠心的兄弟?”
冷血道:“他本来就是因兄弟背叛而心丧若死,才致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