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景轻凌终于在擦完脸后注意到了注视着自己的夜语染。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夜语染不耐地伸了个懒腰,“吵什么呢外面,发现她二人尸体了?”
景轻凌被这话逗得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你放进去的那些东西没毒,怎么可能将她们咬死。”
夜语染留了这一手,没用有毒的去咬她们就是为了在日后,她们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度过这余生。
终日都会在悔恨痛苦中度过。
不过景轻凌只当是夜语染不想要她二人性命,也没多想罢了。
“大小姐身上无数处咬伤,一侧耳朵被咬掉,一节手指也没了,二小姐更是惨,醒来发现自己在蛇鼠群中,吓得晕了过去,现下人已经疯了,一直胡言乱语。”
景轻凌说得很是轻松,像在描述两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
夜语染闻言,打了个哈欠,好像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意料之中一样,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丞相大人如何了?”她比较关心这个。
景轻凌勾了勾唇角,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寒冷,“早就派人来过了,请我们过去,但是被石虎挡了过去,现下应该在正殿中等着呢。”
夜语染已经下了床,理了理衣服不快不慢地穿着,缓缓道:“那便让他多等一会儿。”
等到日上三竿,二人才向着正殿走去,一进屋就看见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丞相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小女起晚了,这个时候才来拜见,请父亲不要怪罪。”
夜语染笑得揶揄,亭亭立在大殿中间,神色平静,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景轻凌更不用说,跟平日一样的冷漠高贵,只是静静站在夜语染身边。
丞相闻言,睁开了双眼,里面一片血红,似乎要将夜语染当即斩杀。
“你到底做了什么!”夜臣君一拍凳子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快还有些摇晃不稳。
夜语染吹了吹指甲,浅笑着看向夜臣君,眼里都是挑衅,但语气是何等的无辜,只听她说道:“父亲在说些什么呢?小女听不大懂。”
见她这个样子,大夫人和二夫人强撑起身子,冲着她大喊道:“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们女儿做了什么!”
那可是她们的命啊,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的希望,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景轻凌听着她们的污言秽语,再也忍不住,站在夜语染身前喝道:“如此出言不逊,来人啊,带下去一人掌嘴五十。”
石虎动作极快,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将她二人带走,只留下沉默的丞相呆呆地站在原地。
“三爷,和王妃,今日是打算血洗我丞相府吗!”
夜语染依旧是那样无辜的神色,咬了咬手指,看向夜臣君,声音清净悠远,“父亲到底在说什么呀。”
夜臣君一拍脑门,伸手扶着椅背,大口喘着粗气,指向了夜语染,“你,你的两个姐姐现在生死不明,你还在这里假装无辜!”
夜语染“哦”了一声,说道:“昨日比试确实是我下手重了一些,可是也是她们二人挑衅在先,小女只为自保,父亲若是因此事怪罪,那小女也无话可说。”
夜臣君见她一直装傻,终于忍不住破口骂道:“丞相府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蛇鼠虫蝎,还只攻击她们二人?若不是你的手笔,怎么会如此!”
夜语染装作恍然大悟般,然后盈盈一笑,“小女也不知怎么回事呀,三爷所备彩礼中,有不少名贵药材,父亲可以尝试给二位姐姐用一用。”
此话一出,夜臣君只感觉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晕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