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知道教训了,老实不少。
永安哆嗦了下,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抿了抿干枯的唇,轻吐出几个字:“没什么大事。”
可能对于他来说,没死就不算大事吧。
夜语染微嗤一声,处处都透着轻蔑:“是谁指使你的?”是谁指使你挑战本王妃的?
永安不过是一个混在街头市井,只要保命吃饱就可以的小乞丐,如果不是受人挑唆,怎么会来挑战身为救命恩人的她?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夜语染就这么注视着沉默不语的永安,也知道他心里在纠结着什么。
“说吧,我不会告诉三爷的。”
夜语染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需要证实一下。
永安咬了咬牙,犹豫半晌后哀叹了一口气:“是训练营的人。”
训练营啊,她可听说乱得很。
只要经过了并不严苛的初试,就可以进入训练营,练得好的,有品性或是后天十分努力,有当暗卫潜质的,都可以选入景家将,甚至第一军,能留下来的,也同在训练营,分开训练。
不过,你底子得干净。
这初试也简单得很,经过了背景的筛选,然后搭个比武的台子,最后剩下的一百人就可以参加训练营的训练。
每五年都有无数人跃跃欲试,但真正留下来的,也不过区区一百人。
永安不过是一个面黄肌瘦,无依无靠的乞丐,既没通过初试,看起来也不是练武的料子,说他不是走后门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信。
本来,只要永安老老实实练到两个月,让他和石虎过下招,意思意思而已,夜语染检验一下他训练的成果。
他只要够努力,夜语染不会太为难他的。
而有人蓄意挑拨是非,故意引起她和永安之间的矛盾,不仅仅是削弱她自身的,即将发展起来的实力这么简单。
更是要,扼杀在摇篮里。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景轻凌就是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