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染触了触蔓枝,好奇道:“它有名字吗?”
岚鸿也坐了下来,点点头,回应道:“它叫九曲藤,并不是普通藤蔓,遇到危险时它身上会有突起的毒刺。”
为了附和岚鸿的话,九曲藤亮出了一根毒刺,锐利的尖端冒着瘆人的蓝光。
夜语染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夜以湛的失踪,你了解多少。”
岚鸿原本明朗的脸也滞住了一秒,但他转而又抿唇笑道:“凰主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
夜语深感觉气氛不太对,微向后靠了靠,看似随意地说道:“他是我父亲,我也是想早点找到他。”
岚鸿转了转手中杯子,声音都低了许多,“当日境主消失的突然,身边照顾的亲信也都没什么发现,更别说属下了。”
夜语染领首,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他绝对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在岚鸿这吃了闭门羹,夜语染秉着持之以恒的态度,又去往霖哲那,毕竟他那个破屋子还是个把柄。
夜语染轻车熟路地到了地方,敲了几下门发现人不在,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回来,有些懊恼地回去了。
想要查清事情真相,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夜语染想了想,倒也不急了,云念这么多年都没找回夜以湛,她想凭借一己之力将他找出来,肯定也是不现实的。
如此想来,夜语染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安分地在高空里待住了,直到祭玄庆这一天,一排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孩子,捧着手里的东西,恭敬地站在门口。
纯金丝绣成的曳地长裙,没有太繁重的装饰,只有隐隐约约的凤纹图案,阳光一晃,竟像活了一般。
但最让夜语染无语的还是那长约十米的披风,也是纯金丝的绣织,只是多了一处银丝勾挑的符号,在披风的正中,倒也不是十分突兀,看起来却十分神秘。
而那一堆,足有五盘的饰品,突然让她感觉脖子一阵酸痛。
折腾了半个时辰,夜语染终于把这一堆东西穿戴好,除去衣服外,高高的凤冠戴在头上,让她有一种要出嫁的感觉。
不过不同于普通的凤冠,这顶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凤嘴里衔的紫玉宝石,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罩得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无端的威严。
金珠与白玉珠组成的耳饰,长短适宜,映衬得她的脸多了一分庄重与大气。
浓黑的眉,血红的唇,沉默冷淡的眼神,都说衣服衬人,倒不如说夜语染,撑起了这件衣服。
“等钟声响起,您驾着妖凤到达祭玄台就行。”给她绾头发的女孩上前说道。
夜语染点头都成困难,淡淡“嗯”了一声,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接连离开。
联福珠这两日平静得很,但不知为何,夜语染心中却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而远处的连蒙土地上,景轻凌只身一人坐在连蒙十三国中,元尘国的帐篷里,主位赫然竟是玉萧笛。
“别来无恙,凌三爷。”
明明是战败的一方,却仍端着一副大爷架子,看得人无端生气。
景轻凌冷冷扫了他一眼,对这个放浪形骸的妖孽很是不满。
早知他有拿下连蒙十三国的手段,当初在皇宫里,就算冒险一试,也要取他生命。
现在连蒙十三国已经归为一国,各国之前因分据割地建起的城墙也拆的七七八八。
玉萧笛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国主。
看着景轻凌略带讽刺的样子,玉萧笛也不生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一身紫衣和他慵懒的气质,意外的搭配。
“谢凌三爷赏脸,今日肯到这来。”
景轻凌不轻不重回了一句:“继续打还是同意赔偿,看你。”我随时奉陪到底。
玉萧笛这战败得不算严重,但论优势,景轻凌绝对占了上风,此时连蒙还在融合的状态中,出兵还是战斗都极不稳定,他现在要是想稳固连蒙,就应该知道哪头轻哪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