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杀之后,大蛇丸亲手为半坐在椅子上的自来也,处理左臂的烧伤。
“说起鸣人那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大蛇丸终于说起这个牵动未来的话题。
“恕我直言,他和佐助君的差距,已经大到不是用努力或教导能够弥补的地步了。”
自来也神色黯然,显然他也对此感到迷茫。
大蛇丸:“无非就是两条路,不告诉鸣人真相,或告诉鸣人真相。”
“选择不告诉的话,又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你可以装成没事人一样回去,就按照现在的步调,让他继续为追回佐助,顺其自然地成长。”
“第二,那就更彻底一些,干脆伪装成你死在佐助手上,理由嘛,你懂得……”
自来也:“那怎么能行!靠欺瞒来鞭策孩子的成长,不是父母和师长的做法!那孩子已经失去地够多了,我不想连唯一对他的‘信赖’都要剥夺!”
大蛇丸:“可是,未来是很残酷的呦,事实也证明过了,靠鸣人的忍道,无法从神明手中拯救忍界呢。”
自来也:“未来是未来,鸣人是鸣人,不要一概而论啊,你这个混蛋!”
大蛇丸:“你的肌肉绷这么紧的话,我可无法为你缝合伤口呢。”
“唉。”
自来也舒缓了肌肉,正色道:“前世那种未来,不是谁或谁的忍道能够改变的,鸣人的忍道本身没有错,我们吃亏在‘情报不足’,对敌人不够了解,便没有正确的应对方法!”
大蛇丸为绷带打结,清洗着手中的血渍。
“所以,你选择第二种做法,告诉鸣人真相。”
自来也说:“啊,没错,刻意隐瞒,用信息差促使地某人按照预定的轨迹成长,那是小说中,惯用的为加剧矛盾冲突而使用的写作手法,但现实不是小说,我们有更加健全的做法!”
“那个叫矢楳的大筒木,是三十年后才会苏醒吗?悲观地讲,我们只有三十年了,但乐观的说,我们还有整整三十年呢,只要能将所有人团结起来,整合忍者世界所有的资源和渠道,一致对外,总能想办法解决的!”
大蛇丸:“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甚至说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另一种意义上的无限月读。”
自来也:“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才是真正的傲慢!”
理念的分歧,由此产生了吗……
大蛇丸笑道:“好了,关于世界的命题,我们先不作讨论,眼下是鸣人,如果你决定告诉鸣人真相,可要做好充分地觉悟了,人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产生‘觉悟’,有了觉悟才能身体力行,不然就算知道了未来,也只能作为‘知识’,而不会上升到‘觉’的层次,就算刻意去做,也总是会有齿轮没有卡好的感觉。”
自来也:“可亲身经历过未来的,只有佐助,以及用特殊手段,同未来接轨的你吧,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就算知道了未来,都无法身体力行吗?”
大蛇丸微笑:“非也,觉即悟,悟有顿悟和渐悟之分,总之人必须有某些立足于当下现实的东西,才能激励自己做出改变。”
“就像兜,他知道未来后,能够尽心竭力,出发点,是对我的崇拜,香磷则是出于对佐助君的爱情,鼬则是对弟弟的爱……”
“但这三人的转变,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对我们所付诸的未来,深信不疑着,这是难如登天的!”
“我之所以能在当下顿悟,还是因为那份觉性,是由未来的我亲自赐予的,过了这最困难的一关,我才能像眼下这样行动。”
“自来也……你能否认吗?哪怕此刻,你内心深处都对我抱有着一丝怀疑!”
“诚然,如果你将一切都告诉了鸣人,鸣人会因为对你的崇拜而深信不疑,像兜他们一样渐渐做出改变,但你能逃过你内心的拷问吗?你能为了一个自己尚未完全确信的未来,赌上自己弟子的人生吗?如果你能做到,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自来也了。”
“唉……”
自来也,长叹息一声。
“只要心向着光明,总会有办法的,我就暂且不告诉鸣人真相吧,隐瞒总好过欺骗,然后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更加用心指导鸣人修行……”
大蛇丸笑道:“对了……我给你的左臂,移植了柱间细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