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谦没有跟谈母说话,而是径直转身走进公寓。
谈母跟着走进公寓,拧眉逸出,“易谦,你真要跟金日元的女儿结婚吗?”
谈易谦背对着母亲,森冷逸出,“她是她,金日元是金日元,妈咪您若要一辈子钻牛角尖下去,我和她结婚以后,恐怕也不会常回家里。”
谈母移至谈易谦的面前,耐性道,“易谦,我已经听说了,她现在根本不能再生孩子……我们谈家怎么可能允许没有男孙呢?你爹地若是哪天醒来,也未必会赞同你和夏子悠结婚的!”
谈易谦睇望着前方的眸光因不悦地黯淡了一分,“且不论她的身体已经在治疗当中,就算她这辈子再也无法生育,她依然也会是您唯一的儿媳妇!”
谈母此刻极为生气,却无法在儿子面前发作,只能语重心长地唤了声,“易谦!!”
谈易谦在此刻望向夏子悠所在的房间,淡淡道,“她还在睡觉,我不想我们的对话打扰到她。”言下之意,他不允许谈母在这里动怒。
谈母失落逸出,“难道在我儿子眼里,我的话就这么不中听?”
谈易谦望向谈母伤痛的眸光,适才冷漠的语调有所缓和,平静道,“妈咪,为什么您不能够为了我而和她好好相处?她是金日元的女儿,可她做错了什么?您总说她的母亲毁了您和爹地的感情,可您是否想过安凝选择自杀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您的威胁逼迫……”
谈母刹那间无言。
谈易谦没再看谈母一眼,径直转身迈开步伐,“我想对您说的话只有这么多,无论您今后对夏子悠有什么看法,我也只会站在她那边。她渴望跟您搞好婆媳关系,如果您希冀以后能够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那就试着跟她好好相处。还有,明天的婚礼我替您留了证婚人的位置,您若愿意就出席,不愿意我和她的婚礼也会继续下去!”
……
睡梦中的夏子悠隐约听见厅内传来的对话声,她慢慢地睁开了睡意沉沉的眼皮。
夏子悠刚想起身,谈易谦此刻恰好走进房间。
夏子悠睡意惺忪地问,“易谦,有人来了吗?”
谈易谦坐在床沿,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没有,我刚刚在厅里打电话。”
夏子悠即刻紧张,“不会是公司又有什么烦心事吧?”
谈易谦轻声一笑,“最近我所有心烦的事皆是在想,明天你是否会喜欢我筹备的婚礼?”
夏子悠懒懒地靠在谈易谦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满足地逸出,“不管你筹备什么样的婚礼,哪怕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站在牧师的面前,我也会很开心的……易谦,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庭审以后,我总想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要我了……”谈易谦执起夏子悠的下颚,疼惜道,“傻瓜,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不允许你现在开始胡思乱想!!”。
夏子悠眼眶染红,她眷恋般地伸手抱紧谈易谦,哽咽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不亲口说不要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我要一辈子黏着你……”
谈易谦吻上夏子悠的唇瓣,认真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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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氏。”
余姐站在总裁办公室内向谈易谦禀告,“总裁,婚礼已经准备妥当了……”
谈易谦抬眸看了余姐一眼,“很好。”
余姐又道,“总裁,还有一件事……我查到金泽旭昨晚已经飞抵洛杉矶,想必是为了夏小姐和您即将结婚的事,我怕他会破坏您和夏小姐的婚礼。”余姐虽然不待见夏子悠,但谈易谦与夏子悠即将结婚已成事实,余姐亦无法再有任何异议。
谈易谦身子兀自靠向椅背,清冷逸出,“他既然来了,倒还不用我费心。”
……
某露天咖啡厅内,金泽旭在寻找到夏子悠约见他的那个指定的位置后,眸光触及到的却是闲适坐在那位置上的谈易谦。
金泽旭登时一愣,他即刻移至谈易谦的面前,冷淡逸出,“谈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谈易谦没有看金泽旭,声音闲淡逸出,“你在疑惑为什么来见你的人不是夏子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