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太傅及其夫人都不敢坐,更不要说尺大爷和其他女眷。
“娘娘还在月子里,不该操心劳累。”二皇子妃的母亲,尺太傅的妻子关心地说。
“娘娘有宫人照顾,老夫人请放心。只是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娘娘要奴婢来问个清楚,怎得太傅大人会那样惹怒陛下。”
朝堂上,太傅为了整治贺衍贺侍郎故意将前因后果说得含糊。如今面对女儿身边的人,自然要详细说明白。
“娘娘说了,如今境况难料,太傅府上下务必小心谨慎。娘娘还说,宫里有她和二皇子不会出什么大事,至于大公子的婚事,娘娘说没道理让太傅府牺牲那么大,长房长孙媳妇务必家世清白,门第清贵。”
太傅府众人垂首躬立,听一名宫人教诲,他们甚至不敢有一丝不满。
“娘娘听说,表姑娘不愿嫁给大公子,既然不愿就算了。如今娘娘坐月子难以伺候二皇子,临走前娘娘说,托母亲大人给寻两个可心的姑娘入二皇子府。”
此话既出,二皇子妃是什么意思,尺太傅瞬间明了。
他拱手道:“烦劳姑姑告诉皇子妃娘娘,老臣明白。至于伺候二皇子的丫头,老臣与拙荆会好好挑选,请娘娘稍等几日。”
“奴婢话已带到,尺太傅奴婢这便告辞了。”
“老大家的,去送一送惠姑姑。”
“是。”大夫人礼貌送人离开。
正房内,太傅一脸沉色。
大爷和老夫人也是面色沉沉不言不语。二夫人和三夫人满脸不可思议,她们齐齐看向公爹,“二皇子妃这是何意?”
“你没听明白吗?”老夫人低声训斥,“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围在婆母身边道:“媳妇恳请母亲解说明白。”
尺太傅寻了椅子坐下,他说:“你妹妹说,早上朝堂发生的事二皇子告诉了她。二皇子非常生气,虽然现在二皇子妃的地位稳固,但二皇子因朝堂上发生的事迁怒了她。不仅迁怒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没脸,二皇子打算纳侧妃,不过容许太傅府帮忙挑选。”
大爷叹息一声,“妹妹想让沂婷进二皇子府。”
“不可以!”二夫人急切道:“凭什么便宜一个外人?府里难道没旁的姑娘?”
“旁的姑娘……老二家的,旁的姑娘就是我孙女,你想让她们姑侄一起伺候二皇子,将来骨肉相残?”
谁会拒绝当皇帝的岳母呢?
二夫人还要说话,被老夫人一句话挡了回来,“你住嘴!皇子府是好待的吗?一不留神谁都跑不了。”
三夫人道:“那也不能让崔沂婷一个外人去给二皇子为侧,你们可别忘了,这姑娘根本不是那笼中雀,任人摆布。”
“老三家的说得极是,”太傅道:“而且,今日朝堂上被陛下当众训斥,归根究底还是要怪崔沂婷不顾女儿家脸面,去茶馆听书。”
“公爹……”大夫人送了人回来,进门就听到尺太傅在推卸责任,“去茶馆听书难道不是公爹和婆母一早安排好的?让荷蕊想办法带沂婷去听书,让逸松训斥她,我崔氏牺牲女儿家名声就为了让京城所有人知道,你们重承诺,娶了个不安于室的孙媳。”
“老大家的!”
“芬儿!”尺家大爷来到妻子身边,“我们当时那么计划难道不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大夫人捂脸大哭,甩开丈夫的手离开正房去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