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茶香楼,京城内外的大小事都不能逃脱贺珩的眼睛和耳朵。就比如这刚刚传递来的消息,具体什么内容要去茶香楼问个清楚。
而此时的茶香楼里,崔沂婷与司冰洁一同坐在包厢里。
“我想知道,二皇子和尺飞莹是怎么回事?”崔沂婷问。
“这个……”
“有什么问题?”崔沂婷疑惑。
司冰洁说:“少夫人真想知道?”
“当然!”崔沂婷说:“不然我为何要出得府来茶香楼?难道只是为了买茶叶?”
“少夫人且等等。”司冰洁站起身说:“我去拿案卷。”
崔沂婷坐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司冰洁终于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卷纸筒,展开纸筒就看到一页页纸,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京城内外的大事小情。
司冰洁摊开其中的一张,只那一张纸就有半张桌子大小。崔沂婷站到司冰洁身后,去看案卷上的字。
原来,在崔沂婷劝崔兰婷嫁给二皇子的时候,有人在偷听。能偷听到姐妹俩对话的只有崔兰婷身边的丫鬟,想想也是,崔兰婷身边的丫鬟大部分也是太傅府的丫鬟。
太傅府的丫鬟自然向着太傅府的人。
偷听到这个消息的丫鬟好巧不巧同尺飞莹院子里的丫鬟是亲姐妹,姐妹之间互通有无,尺飞莹不出所料的也知道了。
崔沂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番话没能说服自己的妹妹,却让一个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选择了孤注一掷。
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太傅和他大儿子进宫请罪,说是自家教女不严,二皇子是被陷害的。
为了二皇子,太傅府赌上了阖府女眷的声誉。
民间议论纷纷,连已经出嫁的崔沂婷都被重新翻了出来。
有人说:“当初还说是侄女家教不好,同太傅府无关。如今看来却是他太傅府的家风。”
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尺飞莹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看太傅府的表现,七八成会让她病故。
“太冒险了。”崔沂婷说:“弄不好就是一个死。”
司冰洁不以为然,她说:“太傅府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后招?”
“你的意思是?”崔沂婷不知该作何表情。
司冰洁说:“母凭子贵,二皇子现在最迫切的是有个儿子,以此巩固他的地位。如果尺飞莹怀孕了,她就能如愿。”
“太傅府允许她怀孕?”
“当天就灌了药,但有说她将药吐了的。”司冰洁说:“怀孕她就能活,怎么能马虎?”
崔沂婷叹息一声,“虽然是马后炮,我还是觉得她太冒险了。”
“富贵险中求,她定然是权衡过。”
崔沂婷深以为然。
正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贺珩带着自己的好友走了进来。崔沂婷和司冰洁站起身,这帮人脸上都带着笑。
“嫂子不必拘礼。”谈化朗说:“大家都是旧识。”
“我去给你们沏茶。”崔沂婷带着司冰洁离开了包厢。
一行人先后落座,廖毅问贺珩,“嫂子跟掌柜的这是聊什么呢?”
贺珩笑而不语。
文敬成说:“大约是在聊太傅府近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