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院里很干净,街坊们都很热情,说明轩是钦差,又是未来女婿,怕失了礼,非要帮着再收拾一遍,就由他们去了。”
白润呵呵笑道:“怎么把这事也说出去了,父亲不是不让说吗?
又是母亲说的吧!”
马氏掩嘴笑道:“是,前几个月母亲托朱大婶说媒,想把曦儿许给陈员外家的小儿子,朱大婶一直拖着,没动静。
前两天,朱大婶又提起此事,说陈员外家相中曦儿了,本以为母亲会答应,被母亲一口回绝了。
朱大婶想不通,一个劲儿的追问原因,母亲说,明轩忙活着咱家的事呢!说不定咱家能回京,暂时不结亲了。
朱大婶不信,说了十九被休的事。
母亲气盛,当即就把十九是钦差,还有明轩的态度说了。”
白润脸色有些难看,埋怨妻子道:“你怎么不劝着母亲点,十九的事能往外说吗?
惹出乱子来怎么办?”
马氏把脏衣服放到一边,给白润穿正装,笑道:“母亲说话,我当媳妇的能阻止吗?我一个劲儿对母亲打眼色,母亲不听我的。
不过,我嘱咐朱大婶保密了,朱大婶也不怎么相信,说不往外说此事。
今儿知道明轩真来了,朱大婶才把这事说出来。”
白润不悦道:“不听也得劝啊!
这种事得提前劝,把利害关系给母亲说明白,不能说的事就是不能说,母亲生气也得劝解阻止,事后再给母亲陪不是不就行了。
万一给十九添了麻烦,我以后还怎么见她啊!”
“还要把曦儿许给陈家,也不问问我的意见,陈家小子一点真才实学也没有,哪里配的上曦儿。
真是的,父亲知道了又得生气!”
马氏也不恼,嬉笑着蹲在地上,给白润换鞋:“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真阻拦母亲了,只怕你又责我不孝了。
就算你不怪我,还有兄弟和弟媳们呢,他们怎么看我?
何况曦儿的事,我也是前两天刚知道的,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呢!
要我说呀,这事儿都怨你,你知道母亲藏不住话,还把事情都说出来,只禀告父亲就行了呗!”
白润笑道:“又怪上我了,晖儿留在了徽州,母亲急的那个劲儿,我怎么瞒?可不得怎么让母亲安心,怎么说吗?”
白润从徽州回来,先去正房拜见了父亲母亲,其他兄弟闻讯,也都赶了过来,得知钦差就是十九,全都欢喜万分,争相询问十九的医术是咋回事。
白冉也好奇不已,等着儿子诉说缘由。
白润正兴致勃勃的给众人讲述,就被张氏打断,询问道:“晖儿忙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
张氏知道钦差是十九,心里也很欢喜,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么久了,她乖孙子咋还没过来,远行归来,怎么也得先拜见长辈,再做别的吧!
何况,晖儿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
白润笑道:“母亲,儿子还没来得及禀告,晖儿留在徽州了,他……”
白润还没说完,张氏就气的变了脸色,怒道:“什么,你竟敢把晖儿留在徽州,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你不知道徽州有瘟疫吗?
你是想要晖儿的命,还是想要我的命!”
白润忙跪下请罪:“母亲息怒,您听儿子给您细说,晖儿跟着十九……”
“我不听!”张氏气的双眼通红,指着白润大骂道:“你个糊涂东西,连亲子的性命都不顾,那徽州一天死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自你们俩走后,我没睡过一个好觉,唯恐你们被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