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太爱戴面具,她认不清,你也玩不过,一个米大家,甚至连面具都不用戴,小手指头都不用勾一下,就能让她要死要活地为了他做任何伤害关心她的人的事!”
韩翊的话依然不管用。松子的戒心太重了。
这时候,一个人拍着手笑着走了进来,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我说呢,一般的花楼出身的人,哪有那魅力与胆气撑起这些个生意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匈奴王的爪牙。
松子,良心太坏了吧。
这些日子以来,我把能动用的资源都挪到你这了,就在我用钱都买不到兵马和粮草的时候,你却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在泥淖里挣扎。
很好玩,是不是?”
来人便是陈馀。
他的人都着铠甲,硬弓拉得满满的,乱七八糟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
围着陈平他们的人虽说好斗,可毕竟只是一般的市井商贾,在面对训练有素的王宫中的侍卫时,明显地底气不足,他们放下了凶器。
陈馀有些满意,他对着内里的人说道,
“咱赵国人不打赵国人,更不为了北边的蛮子还有楚国人卖命!有血性的,都退出去,以我赵国丞相的名誉作保,只要这时候离开的,今天这事既往不究!”
陈馀的人马也让出了一条道,那些个人就地扔掉手上的家伙,极快地退出了酒楼。
与此同时,小柒也松了卡在松子脖子上的手,他的眼神一直围着她走,片刻也不肯松开,就好像是他一离开她,就会永远也看不到她似的。
松子拿她的木头鞋底狠狠地踩在小柒的脚背上。小柒宠溺地笑眼看着她,仿佛疼的不是他一样,看得襄助一阵子啧啧赞叹,
“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也会有难过的美人关,难怪孙武子要把美人计放到诸计策之前来讲。”
“要你管!——”小柒和松子同时发声。
“哼,这时候还儿女情长,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陈馀的眼中满是鄙夷,“不过呢,松子,你虽然没有资敌,但是毕竟是做了那见不得光的行当没到我这报备,所以,你的那家成衣铺子,归公了!”
松子虽说不怕死,但毕竟是受过大苦没看透彻的人,对钱财还做不到潇洒自如,这时的她像是看到家里偷鸡的狐狸一样,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力量反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陈馀两片嘴开合之间她差不多就一无所有了。
陈馀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冷地说了句,
“赵国正值多事之秋,邯郸人捐物的,送子弟的,络绎不绝,就你们这些个商贾,还在盘算着哪家会赢,能给你们最大的好处。
你不是匈奴王的的人吗?有本事,你也可以让你主子帮你拿回去,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与项羽斗,与刘邦斗,还没见识过北边的蛮子王哩,
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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