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的眼睛笑得跟夜枭一样,看得韩翊心里直发毛,只得再吐了些实情出来,
“那次小人被苟敬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去求的真娘。那时候听羊记的现任东家羊老六隐隐提起过,当时的羊记被姚记压制得死死的,他说没看清楚苟敬是怎么搞定四海升平楼的。亚父你是知道的,那姚记是苟敬的产业。
后来小人从洛阳出发往前,有人打着真娘的旗号给小人送来了一个叫杨老九的人,他见闻特别地广博,只是来路不明,后来还对小人动过手,被小人给反杀了。
那次亚父你劝小人回家一趟,小人见着真娘时问了那个带杨老九过来的小娘的事。真娘说她离开时那小娘就不知所踪,还挑了件她顶贵重的首饰顺走了。
这些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小人还听真娘说过,那小丫头被带她私奔的情郎给卖到最不堪处了,后来拖人找到真娘,要她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救她一次。
小人就在想,她是怎么找到真娘的?那个杨老九的人牙子好友现在又在何处?他们俩是不是苟敬的人?”
听范增的口气,韩翊判定苟敬并没有跟他提起过真娘的事。怎么着都不能放了苟敬那厮,顺道也能恶心恶心范增这老杂毛。
至于说真娘的去处,韩翊从不认为天底下有包得住火的事,听陈平说过,除了打仗,范增在其他方面的能耐了得,迟早都会查到那一层的,还不如自己先把这事捅破,然后好好好地呆在项羽这头。
范增笑了,“韩翊小侄现在一定很怨小老儿放过苟敬的事吧?他在有些事情上的天份远远高于你,即使你占着年轻的优势。他对老夫还有用。
出门在外,要得到你想要的,就得证明你有用,进行利益的交换。这世上所有的悲欢之事,左右逃不过一个‘利’字。
项王如此,老夫如此,那个出走的陈平如此,你在外,也同样逃不过这一点。”
范增说得不无道理,韩翊心想,谁说高位者就一定要等别人先展示价值的?如果你早些做到一些事,陈平和韩信还会往刘邦那头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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